楚驚幗走在前頭,
卻率先進去,用噴灑酒對全屋進行消毒。
還讓下人從馬上、給提了個大型的醫療箱進來。
帝深看見時,眯了眯眸。
記得他帶林國過來時,林國並沒有帶那麼大的箱子。
難道是他記錯了?
看來、最近是太累了。
楚驚幗讓丫鬟扶着太傅進去,讓其躺在了手台上。
站在門口,對衆人道:
“手大概需要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
在這期間,不論發生什麼事、任何人不得內!”
墨弘山皺了皺眉,“那你若是把太傅殺死在裡面,我們也不知。”
楚驚幗目落在他上:
“你可以在外面,過門看。”
一語雙關。
一來是讓他在外面看着,。
二來,是說他門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墨弘山臉都黑了黑。
這擺明是譏諷他!
楚驚幗卻不再理他,看向帝深道:
“無論你們在外面如何鬧騰,若有任何人闖,太傅的命,我可就不負責了。”
揚出清冷的話後,才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還別上了門栓。
帝深看着緊閉的門,眸沉了沉。
片刻後、他冷聲吩咐:
“飛穆!”
飛穆立即帶着人前來,在門口站一排,不允許任何人進。
還有人給帝深擡了桌椅、上了茶水點心。
帝深就那麼坐在門前,形威嚴,親自鎮守。
墨弘山等人只能在旁邊看着,心裡焦急急了。
糊塗、真的是糊塗啊!
古有誤人,怎麼現在王爺連男這關也過不去?
不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郎中嗎?
堂堂戰王,爲何會如此寵他!
他們都以爲、很快裡面會傳來哀嚎慘聲。
可誰也沒有想到,一炷香過去了、兩炷香過去了。
裡面竟然還是靜悄悄的、毫無任何靜。
“這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開始醫治了嗎?”
“還是關鍵時候怕了?不敢下手了?”
衆人滿心疑。
隨着時間過去,裡面還是沒有靜。
靜悄悄的,屋子裡如同一個被凍結、死寂的世界。
墨弘山終究是沉不住氣,又是個暴脾氣。
他對帝深道:“王爺,臣去門口看看,就看看,絕不手。”
帝深心裡也在好奇,表面卻是冷冷掃了他一眼:
“堂堂醫院院使,這麼沉不住氣?”
墨弘山……
不止是他,是所有人都沉不住氣好麼?
只是別人都比他能裝。
他正準備說話,帝深沉冷的聲音揚了出來。
“去吧,但!”
他冰冷的目向墨弘山:
“若是吵到林神醫,後果自負!”
話語裡卷夾着濃濃的森寒和威脅。
墨弘山嚇得了,後背滲出冷汗。
但他還是架不住好奇心,拱了拱手,邁步朝着門口走。
這次,他是真的通過門往裡面看。
頓時、他驚愕地目瞪口呆。
就見房內,太傅躺在高案板上,旁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亮度極大的白燈。
而林國穿着白寬鬆的大裳,戴着手套,正在太傅的口裡、取出一大坨淋淋的東西!
是真的把骨劃開了個小口,從裡面拿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