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寒苑。
楚驚幗回來後,悠閒地採摘蔬菜。
枝蔓生火,做清淡的小白菜湯。
再搭配上藍鐵不時打獵回來、烤制的野鳥。
一頓飯總是簡單而味。
而小娃坐在嬰兒車內,不時有蝴蝶飛過,白的小手揮着,想去抓住蝴蝶。
那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真、歡快。
小小的院子裡,星星燈閃爍,顯得靜謐而好。
帝深站在遠的樹蔭間,居高臨下看着那一幕。
明明心燥,可看着那小院,他心竟莫名平靜下來,也想踏足那樣的生活。
不過……
他耳邊又迴起楚驚幗那日的話:
“我和帝深勢必和離。他是他,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永無恩懷孕的可能!
除非——我死!”
呵!
除非他死,他也不稀罕這種自以爲是、心高氣傲的人!
他收回視線,大步離開。
楚驚幗沒理會那種窺視,悠閒自在地吃晚餐。
看到旁邊萌乎乎的娃,忽然想到一件正事。
盯着娃問:“楚強,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代?”
小娃抓蝴蝶的手頓了頓,小腦袋轉過來,一臉懵的凝視。
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疑。
仿若是個表包在說:啊???
楚驚幗提醒:“三天前的酒。”
那天晚上,是心愉悅喝了不,但酒量很好,卻暈得頭昏腦漲。
經過醫療包的檢查,才發現酒中被加了酒丸。
酒丸是一種提煉,酒度可以高達100%,只需要小小一粒,便能讓人醉死過去。
而前幾日用酒丸消毒過耳朵的缺失,莫名了一顆。
仔細想,只有娃在場!
小娃眼皮卻眨了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那麼明亮明亮的凝視着楚驚幗。
也不說話,就仿佛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看我真誠的大眼睛。”
楚驚幗冷臉,“真要我手打你,你才肯承認?”
說話間,手中多了一條黃金條子。
小娃明顯有些畏懼,卻嘟着,一臉天真惶恐地直視。
裡還嗚嗚嗚的說着:“布……布布……”
楚驚幗卻拉起的小手,不重卻也不輕地打了下。
那白的手掌心上,瞬間出現一條微小的紅痕。
枝蔓看得連忙阻止:“王妃,你這是做什麼?”
小娃像是找到了靠山般,連忙撲向枝蔓,緊緊抱住枝蔓的大,張哭得哇哇哇的。
那水靈靈的眼睛裡,還流淌出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珠。
嗚嗚,好痛……手手好痛。
楚驚幗卻並不心,直視道:
“現在敢往我酒里加酒,下次是不是就敢加毒了?”
對於熊孩子,絕不能慣!
小娃卻癟着,嗚嗚嗚的苦着。
人家只是想撮合粑粑和麻麻嘛!
楚驚幗見沒有反省,準備再打。
枝蔓卻抱起小娃,連忙躲開了。
“王妃,小郡主還小,有什麼事以後大點再教嘛。
我先帶小郡主去沐浴更啦!”
說完,抱着小娃就飛快地跑。
楚驚幗……
楚強應該謝,有這麼護犢子的枝蔓。
否則今日必須打到認錯不可!
對於軍醫而已,也是一個軍人,規矩如山!
不過……
看着枝蔓消失的方向,眸又深了深。
楚強並未毒害,給加酒,只是讓醉意上涌而已。
顯然,是想撮合和那男人……
楚強怎麼知道那晚男人會來?又怎麼一直都在撮合他們?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怎麼能得到楚強如此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