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趙太妃回到王府時,已經是天黑。
張嬤嬤問:“太妃,還要讓憐兒小姐過來伺候沐護理麼?”
趙太妃想到楚憐兒,便是一個寒,後背滲汗:
“別!千萬別!哀家就算是讓一個奴隸護理,也絕不要!
這幾日讓待驚鴻苑,別再來給哀家請安!”
不管到底是不是楚憐兒,發生了這種事,終究是瘮的慌。
還補充命令了句:“也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讓抄寫經書、素食齋飯,給哀家好好反省反省!”
“是。”
當晚。
楚憐兒在驚鴻苑中,本就後怕無比。
想到碧綠被砍斷雙臂,更是陣陣惡汗。
若不是碧綠愚蠢、爲擋下這事,現在被砍斷雙臂的人、就是……
天知道有多怕、有多惶恐。
可沒有人來安、更沒有人來和說說話。
太妃竟然讓人給送來經書、還送來一碗稀粥!
可是永寧王的側王妃啊!
怎麼能吃得這麼簡單!怎麼可以過得如此貧酸!
偏偏張嬤嬤冷聲道:
“側妃娘娘,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反省反省吧。別再惹怒太妃和王爺了。
否則你的日子,只會比現在更悽慘!”
楚憐兒四肢無力地癱坐下。
比現在更悽慘?
這麼欺負,還不夠嗎!
已經放棄了自己最衷心的奴僕,他們到底還想怎樣!
楚驚幗忙完一切,領着枝蔓藍鐵回來。
路過驚鴻苑時,恰巧看到那一幕。
薄脣勾起一抹冷笑。
讓楚憐兒失寵,僅僅只是開始!
曾經的楚夏在王府,到的冷言冷語,可遠遠不止這些!
那些人嫌棄楚夏,以後就會明白,他們所喜歡的楚憐兒,到底是罐綠茶、還是朵白蓮花!
哼着歌,抱着娃悠哉悠哉地離開。
楚憐兒聽了,手心頓時拳頭。
那愉快的歌聲,是在幸災樂禍嗎?
一個不寵的棄妃,毫無存在的醜陋棄妃,連生存下去都很艱難,有什麼資格嘲笑?
都是楚驚幗!
自從楚驚幗沒死、是和孩子在泊中活了下來開始,就一天也沒順暢過。
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要和作對!
他們都該死!都該死!
楚憐兒忽然想到放在楚驚幗院子裡的東西,眸底又掠起一抹惡毒、狠。
快了、很快楚驚幗就會死……
很快!
遠,帝深立於一棵遮天蔽日的松樹之下。
他看到楚驚幗哼着歌離開,也看到楚憐兒坐在櫻花樹下。
雖然楚憐兒是低着頭的、無法看到的表。
但他能覺到,楚憐兒周的氣場、和以往完全不同……
飛穆低聲問:“王爺,側妃娘娘似乎有些不正常,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必。”
帝深高冷離開。
之前楚憐兒還給他定了服。
若不是他自小在各種奇毒中浸泡,養就萬毒不侵的軀,這一次他也難逃毒手。
莫名的,不想見。
昔日裡那個善良的楚憐兒,刻印在心底的痕跡、似乎漸漸變得模糊……
而楚憐兒早已看到帝深來。
是刻意低頭、趕緊掩下自己所有的緒。
本以爲帝深回來找,看看,或是聽一句解釋。
可沒想到,帝深竟然就那麼走了……就那麼走了……
而且、帝深去的方向,似乎是杏寒苑的方向!
他現在是喜歡楚驚幗、嫌棄了嗎?
不……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