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兒暗暗看了碧綠一眼。
碧綠正想離開,可剛邁了一步,斬羅裳請來的一衆打雜者,已經將現場看熱鬧的衆人,全圍了起來。
爲首的大鬍子男人道:
“爲了避免有人去通風報信,現場任何人不得離開!”
衆人十分贊,紛紛遵守這措施。
碧綠就那麼被圍堵在人羣中,出不去。
在這古代,大家又沒有手機、沒法發短信。
衆目睽睽之下,連書信也沒法送。
只能這麼幹等着……
楚憐兒和碧綠兩人眼中,已經流出明顯的焦急。
樓上雅閣。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眼白子,眸底騰起一抹難得的寵溺。
看來,並不需要他出手。
他轉離開,矜貴的背影高冷莫測。
而王府的護衛辦事效率十分高。
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拎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藥販子回來。
藥販子尖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
護衛將其重重往地上一推,回稟道:
“太妃,在這人的作坊里、找到了漿草!”
趙太妃的目向藥販子,怒聲道:
“就是你研製的藥,讓哀家和這麼多人皮潰爛?”
男人連忙磕頭解釋:
“太妃息怒、太妃息怒啊!這一切都是誤會!
草民藥鋪里的確是有漿草,可那是草民這些日子有些小便不盡,特地去尋的草藥。
就算給草民十個膽子,草民也不敢做藥啊!”
“誰信你的鬼話!”
拎錘子的男人本就是個脾氣,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他上,憤怒道:
“以前我就見你兜售一些七八糟的藥,除了你還能有誰?”
男人被踹得飛出去一米遠,重重摔在地上,骨頭都快碎了。
他還想說話,錘子男人卻一腳踩着他的口,冷聲道:
“再不如實代,老子今日就宰了你!”
“住手。”
楚驚幗清冷從容的聲音揚出。
看向錘子男人道:
“這麼蠻霸道做什麼?遇到事,我們要講理。”
衆人瞬間皺眉。
“掌柜,你是不是傻了?竟然要和這種人講理?”
“他害你損失了這麼多,你還要和他講道理?”
“做好人也不是這麼做的吧?”
楚驚幗卻從容不迫道:
“先皇有令,凡是再售賣使用漿草者,無論何種說辭,直接剁手!
你既然想爲你妹妹報仇,踩着他做什麼?用刀直接剁了他的手!”
話落,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朝着男人一扔。
“哐當”一聲,鋒利的匕首落在男人腳邊上。
男人愣了。
全場都愣了。
這就是所說的講理?
講理是直接剁了對方的手?
狠!
真的狠!
男人懵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看楚驚幗的目充滿了讚賞:
“你說得對,直接剁手!比什麼都來得爽快!”
說話間,他蹲下撿起匕首。
一隻腳踩着藥販子的手腕,一隻手拿着匕首,朝着男人的手腕就要狠狠砍去。
藥販子頓時嚇得哀嚎:
“啊!救命!救命啊!側王妃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男人眉心一皺,手停頓在半空,疑地看向藥販子問:
“你剛才喊誰救你?側王妃?”
“對……對!就是側王妃!永寧王的側王妃!”
藥販子已經嚇得臉蒼白,一五一十的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