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楚驚幗輕輕放在牀邊,沒有吵到睡在最裡面的小娃。
而楚驚幗迷迷糊糊,臉上有些微微的酡紅,襯得整個人多了微醺之。
男人深邃的長眸看不出什麼緒,爲掖好被子,準備轉離開。
忽然!
楚驚幗手倏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那力度毫不像尋常的弱子,帶了些剛勁。
他被拽得朝牀上倒去……
眼看着就要在楚驚幗上,男人用手臂支撐在牀邊,才穩定住沒有下。
但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
鼻息間縈繞着楚驚幗上淺淺的酒香。
楚驚幗也能覺到他的矜冷。
卻直視男人的眼睛,冷聲道:
“走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聲音幹練、多帶了些冷意。
男人擰眉。
他還沒說話,楚驚幗又道:
“躺牀邊。”
話語裡明顯是命令。
男人眸暗沉。
躺牀邊?
一介子如此對他說話?
“放心,我對你的、沒興趣。”
楚驚幗聲音冷漠,像是在安。
男人卻擰了擰眉,矜冷的眸染上一分深沉。
他直視,薄脣輕啓:
“怎麼沒興趣?”
問話間,他朝着微微了下,周瀰漫出的威。
楚驚幗目在他臉上掃了一眼:
“不敢臉,典型做賊心虛,鬼鬼祟祟。
我楚驚幗喜歡的,是堂堂正正、明磊落、能頂天立地的男人。”
嗓音清麗有聲。
明明有些醉,但說起這番話時,依舊鏗鏘有力、震人心魄。
男人眸沉而幽暗。
堂堂正正、明磊落、能頂天立地?
這何其簡單。
他翻而下,躺在楚驚幗邊。
平坦的姿勢,但一隻手隨意自然的放在腹間,舉手投足間流着貴氣優雅。
他道:“你所言之人、多不勝數。
有丞相兩袖清風,有將軍上陣殺敵,有文臣直言進諫。
若是和離,以後你可以上任何人,但唯獨除了……”
最後一個字,卻沒有說出來。
夜深深,萬籟寂靜,整個夜莫名寧靜的深邃。
楚驚幗擰了擰眉。
若是和離,可以上任何人,但唯獨除了誰?
說話說一半,是想被砍死?
“楚驚幗。”
男人忽然喊的名字,口吻似乎格外沉重。
楚驚幗便沒說話、靜靜聽他的後文。
深夜裡,就聽男人嚴肅磁的嗓音在耳邊盪開:
“一定要記住我今夜之言。”
楚驚幗……
真想給他一拳頭。
但旁邊的娃忽然咿咿呀呀的了起來。
楚驚幗扭頭看去,就見睡在裡面的孩子半夢半醒、正在難地抓尿布。
應該是尿溼了。
雖然楚強很小,但十分乾淨。
每次夜裡只要尿溼,便會哭醒。
頭還有些昏、醉意朦朧,卻還是從枕邊拿了片尿不溼,準備起。
剛掙扎着準備起來,頭又傳來一陣濃烈的眩暈。
真是見鬼了。
的酒量並不差才是。
男人見狀,坐起道:
“我來。”
說話間,他拿過楚驚幗手中的尿布,從外面一個翻,便敏捷到了里側。
漆黑的影,坐在楚強旁。
楚驚幗擰眉問他:
“你會換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