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兒想到這,心底便是忐忑。
正準備說點什麼,可趙太妃已經起、罵罵咧咧地直接走人,不給說的餘地。
碧綠只能上前來,扶着回驚鴻苑。
院子裡沒有任何人,碧綠才生氣道:
“小姐,你怎麼能忍呢?我覺得趙太妃太過分了!
你每日盡心盡力伺候,爲做飯護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卻因爲這點事,如此罵你、還要於你……”
楚憐兒當然也恨,恨極了。
已經服、態度還那麼溫,可趙太妃還要?
這到底是多麼惡毒的心腸!
而且這一切、都是斬羅裳而起!
若不是斬羅裳,今日的已經驚艷全城,爲全城人羨慕的第一人。
帝深應該的,趙太妃也應該以爲榮。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全都是因爲斬羅裳!
眸底忽然騰起一抹濃濃的恨意、和算計。
表面卻是收斂着,對碧綠道:
“其實沒事的,我被一個月也能忍。
可一個月里,咱們沒法出去,也無法爲翠玉報仇啊。
萬一一個月里,楚驚幗又像上次那般、勾引了王爺,得到王爺的寵,我們想報仇就更難了……”
“小姐,這個時候你還想着翠玉,實在是太善良了……”
碧綠地聲音有些沙啞。
楚憐兒道:“翠玉侍奉我多年,這只是我應該做的。
這樣吧,碧綠,勞煩你去做件事。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出去的可能……”
說話間,在碧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碧綠聽了的話,眉心微擰。
這辦法、有些冒險,還有些不道德……
不過片刻,還是點頭:
“好!我這就去辦!”
哪怕不道德,但小姐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還管其他做什麼呢?
腳尖一點,飛出去。
楚憐兒看着的背影,櫻脣緩緩勾起一抹惡毒。
斬羅裳,趙太妃,等着吧!
欺辱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是夜。
明月高懸。
楚驚幗心好,一不小心喝多了些。
而且古法釀造的桃花釀,品嘗起來時沒有酒味,可後勁兒卻有些大。
楚驚幗哄睡小娃後,在悠閒的泡澡,並不知道楚憐兒又在倒騰新的謀。
待水有些發涼時,才從木桶里起來。
可腳剛落地,頭部忽然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也搖搖晃晃。
踉蹌了下,扶住旁邊的牆壁才站穩。
看來,不僅僅是喝醉,是生過孩子留下的後症。
重度貧低糖,久低位突起,便會眩暈。
拿出隨攜帶的固葡萄糖,塞了一顆進裡。
裹着現代的白長款浴袍,走出浴室。
偏偏今日的眩暈較爲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原因,葡萄糖吃下後,頭部還是昏昏沉沉的,沒有半點緩解。
楚驚幗撐着沉重的眼皮,儘量穩定、朝着牀邊走。
在距離牀邊幾米的位置,形又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一隻大手忽然扶住的手臂,穩定的。
楚驚幗借着微弱的目,迷迷糊糊看去。
就見男人漆黑的形立在跟前,偉岸又威嚴,周散發着矜貴霜寒的氣場。
明明近在咫尺,卻給人一種貴不可攀的疏離。
是他,他又來了。
男人見狀態不太對,彎下腰,一把將抱起來,朝着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