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走到無人的角落,故意躲避人羣,可還是到了一羣乞丐。
乞丐們都盯着罵:
“切、哪兒來的落難狗,別和我們搶地盤,滾遠點!”
“以前不是趕我們嗎?現在知道被人辱罵的滋味了嗎?”
“滾滾滾!臭婆子!糟老婆子!別髒了我們的地兒!”
有乞丐罵着,還拿臭了的饅頭扔。
賈暇狼狽的連忙跑開,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楚驚幗路過邊時,見正坐在一個石墩上歇息。
停頓腳步,目清冷的看向賈暇:
“知道被人譏諷的了?”
賈暇看到,狠狠剜了一眼:
“別得意的太早!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絕不會!”
呵。
楚驚幗並不將這威脅放在眼裡。
只是盯着賈暇、語重心長地道:
“做人做事,別狗眼看人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會永遠笑到最後!”
聲音間、帶着一種深沉的教導。
話落,淡漠的邁步離開。
賈暇可憐嗎?
並不。
這是瞧不起、辱罵的後果!
就因賈暇嘲諷兩次、霓裳閣就此倒閉,賈家就此家道中落。
楚驚幗向來睚眥必報、錙銖必較!
而離開後,無數人悄然跟在後。
有賈暇安排的人。
有張貴妃等人安排的人。
還有碧綠。
以及帝深本人。
他們都想看看這個白子、到底是何方人。
到底是什麼人,能有如此強大的設計力、設計出那麼多驚爲天的服飾。
帝瀾也跟在帝深後,疑地問:
“三哥,剛才我去如廁的一會兒時間,發生了什麼?霓裳閣怎麼就關門大吉了?”
帝深想到那一幕,眸深邃,並未多言。
現在不是說那件事的時候。
上次跟丟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跟丟!
然……
楚驚幗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而且人數還不。
薄脣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又進了一熱鬧的人羣。
人羣里,大家正在分賭銀。
昨日許多人押了霓裳閣,全賠得一乾二淨。
只有張秀才和飛穆在分,墨雲燃也趕來,幫忙代領林國那一份。
一場賭注,張秀才擺窮酸家境,瞬間擁有了五十萬兩銀子。
而帝深和林國押得多,每個人分到了一千萬兩白銀!
楚驚幗以斬羅裳掌柜的份,在人羣里看熱鬧。
然後……
趁人多時,直接用意念進了醫療包。
跟來的帝深一直盯着那抹白的影。
這一次,他明明沒有眨眼,可在眼皮子下,那抹白影竟然還是憑空消失了!
就那麼憑空蒸發、消失的毫無蹤跡!
帝深擰眉,怎麼可能?
他又在人羣里多看了幾眼,問帝瀾:
“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
“啊?我……”
帝瀾才從賭桌上收回眼。
剛才一來,他就被那麼多銀子吸引,好奇誰虧得最慘。
哪兒想這一回頭,那子已經不見了。
他反問:“三哥,那斬羅裳的掌柜呢?”
帝深……
這弟弟,是指不上了。
他眸深邃,“憑空消失,不見了。”
“什麼?哥你是不是糊塗了?生病了?”
帝瀾了帝深的額頭,皺眉道:
“這也沒生病啊!怎麼胡言語呢?”
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帝深卻盯了他一眼,懶得和他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