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驚幗離開後,還穿着林國的裳,在德醫堂的後面查看。
好在雖然德醫堂地長陵城鬧市正街,但曾經德醫堂是依山而建。
後來長陵城漸漸發展起來,朝左右前三個方位發展,後面這座小山未被推倒。
目測小山足有一千平方,改建停車場、復建區、公共散步區等、綽綽有餘。
只是在這古代,想推平這山,依靠人力,恐怕需要幾年時間……
“恩公可是在看這地皮?”
陳老大夫的聲音忽然傳來。
楚驚幗扭頭看去,就見陳老大夫在陳文軒的攙扶下,神抖擻的走來。
“嗯”了聲,“正如之前所說,準備改造公共區域。”
“這塊地是我親戚的,恩公需要,我去買下贈與恩公。”陳老大夫道。
“不行。”
楚驚幗看向他,嚴肅代:
“不是我需要,需要的人,是永寧王帝深。
讓他自己去買就行,你們不用手。”
陳老大夫皺了皺眉。
這兩日下來,本以爲他是用心經營德醫堂。
可現在這話、卻是沒把德醫堂當做自己的一部分?
楚驚幗看出他的想法,安道:
“永寧王出銀子,能讓人更加高看德醫堂。
並且出得越多,衆人對德醫堂的態度會更加尊敬。”
陳老先生頓了頓,原來是這個道理!
他拱了拱手,九十度鞠躬:
“多謝恩公!有恩公在,這德醫堂我十分放心,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他是由衷的放心,鞠躬後,才直起道:
“其實我們今日以來,是向恩公辭別的。”
楚驚幗皺了皺眉,“要去哪兒?”
陳老先生看了陳文軒一眼,眸中染上愧疚:
“文軒他從小到大,就想遊歷江河山川,我卻一直將他錮在長陵城,他學醫。
這麼多年來,他醫沒有學,繪畫也無進展。
如今我已然看來,這天下這麼大,我是該陪他去好好走一番了。”
楚驚幗贊同道:“也是,山河遠闊,值得一赴。”
陳文軒皺了皺眉,目中騰起一抹微:
“恩公,你也贊我父親這麼做嗎?”
天知道這兩天來,家裡所有親友全都勸說他們。
說他父親年紀大了,又一生鍾醫。
大病一場,正應該留在家裡好好養老、做他自己喜歡做的事。
可卻爲了他、要去背井離鄉,遠走他方。
衆人表面說話還算好言相勸,可私底下都罵他不孝。
楚驚幗卻道:
“這的確是你父親應該陪你去做的。
爲父母,不應該強加自己的想法到孩子上,每個孩子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方向。
只要不不搶、正正噹噹、積極向上,都應該得到支持。
從小到大,他錮了你的自由,阻攔了你的發展。
現如今,你們父子也應該冰釋前嫌、出去好好走走了。”
陳文軒聽得心澎湃,和的眸里也騰起澤。
“多謝恩公!”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第一次有人支持他!
他終於不用再那麼愧疚。
尤其是:
“每個孩子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方向,只要不不搶、正正噹噹、積極向上,都應該得到支持。”
這句話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改變了他以後的世界觀、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