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漫不經心的雙手環抱在腰前,淡漠直視他:
“王爺似乎忘了一件事。”
“德醫堂是你的、不是我的。”
“也是你想碾第一醫館,不是我。”
“擴不擴建,做不做大,變不變強,都由你。”
一字一句,有理有據,清楚有力。
揚出話後,起說:
“我還有事忙,就不陪王爺閒聊了,告辭。”
說完後,起徑直離開。
帝深臉漆黑,如風雨來。
林國這態度、簡直是狂!
哪有半點被僱傭的姿態?哪個被僱傭的人敢對主子如此囂張?
跟在帝深邊的飛鷹道:
“主子、屬下去給他些教訓!”
“不必!”
帝深卻阻止,眸深沉又森冷。
林國醫一流,天才總是恃才放曠。
敢和他帝深如此囂的人,也就只有林國這一人。
傷了他,他可捨不得。
他吩咐:“備銀票,他若需要,隨時給他。”
飛鷹:……
向來殘酷冷戾的王爺,竟然沒揍死林國、還要給銀票?
肯定是生病了,病得還不輕!
而雅閣外。
墨雲燃本來是跟着帝深和林國一同前來,準備借用帝深的力量,讓林國答應收他爲徒。
哪兒想、在門外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他看林國的目,升騰起濃濃的崇拜和欽佩。
竟敢如此和永寧王說話,而且還不趨炎附勢、阿諛奉承。
天上地下,僅此一人!
他的目格外的炙熱、熱忱。
看到林國出來,便快速跟上去:
“師父,你太厲害了!我從未見過你這麼風高亮節的人!
以後我就是你的小掛件,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說話間,他還手纏繞住楚驚幗的手臂,吊着的姿勢。
可那麼一湊近,他忽然聞到一奇異的、獨特的香味。
淺淺的、自然的……
像是……兒香?
而那一刻、楚驚幗眸一眯,拿出一枚銀針,倏地扎住墨雲燃手肘的一個位。
頓時!
“啊啊啊!”
墨雲燃難的大着。
他只覺整條手臂倏倏倏的發麻發木,那種覺難得要命。
他大喊:“好麻好麻!師父救命!”
楚驚幗盯了他一眼,冷聲道:
“上次警告過你,忘得這麼快?”
“嗚嗚徒兒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師父你快把銀針拿走!”
墨雲燃哀求,毫沒有以前高傲自持的模樣。
楚驚幗沒理會他,邁步就走。
不給墨雲燃點教訓,總是這麼靠近,發現些不該發現的,後果何其嚴重。
而墨雲燃看着的背影,不斷喊:
“師父……師父……”
最終得到的、只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在徹底離開後,他神瞬間變得高傲平靜。
擡起手,直接將手肘的那枚銀針拔了下來。
周圍路過的人盯着他看,不時投去異樣的目。
墨雲燃直接吼:“滾!”
聲音冷傲、狂娟的不可一世。
跟在他後的護衛皺眉:
“主子,你這反差……”會不會太大了?
墨雲燃甩了他個白眼:
“你懂什麼?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會撒的徒兒、才會有師父寵。”
護衛表示、他不想懂。
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麼不要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