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敏眼中寒芒閃現。
但是個聰明的人,若是這麼晚過去,肯定會被長青殿下察覺。
眸子眯了眯,只能暫時忍耐下。
雨停,天晴。
周靈醒來時,屋內已經沒宋長青的影。
但牀邊放着那瓶小小的藥。
是他留下的。
周靈拿起瓷瓶,手心緊了緊。
白的瓷瓶潔白無瑕,就像是白雪白玉一般。
而的手纏繞着襟,有鮮滲出,骯髒不堪。
周靈只是握了握瓷瓶,便鬆開,將其放在牀頭枕下。
又坐馬車前往千機坊。
雖然只有一里路,但葉凡毫沒有怠慢。
偏偏高麗敏以腳不便爲由,依舊陪着周靈坐馬車。
轎簾剛關上,在車軲轆的滾聲中,高麗敏近周靈,隔着錦帕、一把掐住周靈的脖頸:
“賤人!說,昨晚你是怎麼勾引長青殿下來你房間的!又是如何留下他的!”
話語是在耳邊低聲說的,帶着濃烈的憤怒。
周靈嚇得心神一跳。
高麗敏……竟然知道宋長青留在房間……
而這神在高麗敏看來就是心虛!
高麗敏拿出尖銳的針,又朝着周靈大上狠狠扎去。
這一次不再是針,而是鞋子用的大頭針!
尖銳的針扎大,疼得“啊”的一聲尖。
可一如既往,高麗敏捂住的,不讓發出任何聲音。
嫉妒又憤怒地道:“讓你勾引長青殿下!讓你不知檢點!
才一天晚上北帝沒陪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嗎!賤人!狐狸!”
說着,還拿着尖銳的大頭針去扎周靈的小腹。
周靈疼得額頭大顆大顆滲出汗珠,臉一片慘白,直接暈厥過去。
高麗敏這才停下手,用針狠狠扎頭部的一個位。
頓時、周靈被痛得再度醒來。
高麗敏狠狠盯着:“再這麼不知檢點,今晚我就想辦法弄死你!”
話落,又扎了周靈的雙之間一針,才將針收起,快速給上藥、抹胭脂。
周靈就像是奄奄一息的布偶娃娃,虛弱無比地靠在馬車上。
偏偏那些胭脂很快遮住慘白的臉,麻醉藥還將的疼痛下去。
看起來又像是個無事人。
與此同時,馬車也停在千機坊路口。
高麗敏扶着下車:“皇后娘娘,你小心些,可別一不小心摔着。”
周靈“嗯”了聲,手有些發抖。
但沒有任何人察覺。
邁步走進千機坊,裡早已疼得溼了一大片。
但服很緻、里三層外三層,並不明顯。
宋長青以如今坐在桌前,倒騰一堆械。
見到來,他叮囑:“昨日你應該沒睡好,今日先複習昨日的功課。”
“好……”
周靈走過去,將屬於的那一份拿起,隨意找了個藉口:
“這邊線亮些,我坐這兒。”
說話間,朝着遠靠窗的一張木桌走去。
宋長青目落在上,皺了皺眉:
“周靈。”
周靈腳步頓時一頓,卻轉過、保持着平靜地看他:
“長青殿下,有事嗎?”
宋長青放下手中的小刀,起朝着、一步一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