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吻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度。
太后還補充說:“放心,只是和你談談。
就算你要和阿贏婚,很多事總得和我商量不是?”
楚驚幗看在他是帝贏生母的份上,點頭道:
“好,是該談談,但是在外面談。”
待在帝深住過的院子都覺得噁心。
率先邁步往外走去,在帝深幾乎未曾涉足的一個偏僻石桌前坐下。
太后看着的舉止,只能邁步走過去。
一過去,另一個子也從遠過來,跟在了太后邊。
楚驚幗看到那子時,眼皮狠狠一跳。
因爲那子長得實在太乾淨水靈了,一襲淺青的子,文藝而養眼。
眼睛裡不染任何塵埃的靈、不諳世事。
有種直覺,這個子不簡單……
而太后暫時未曾提,只是在楚驚幗對面坐下,任由子跟在後。
老王爺和老王妃沒有跟過去。
帝深也隔得遠遠地凝視着楚驚幗的影。
會搖的。
因爲楚驚幗有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楚驚幗的肋!
太后看着眼前的楚驚幗,欣地道:
“一段時間不見,楚國醫越發的驚艷了,當真是這世間最優秀的子。
楚國醫應當知曉的,從始至終哀家都喜歡你,哪怕讓哀家把東夏國的江山贈與你、哀家也沒有任何異議。”
楚驚幗沒說話,等的後文。
果然,太后話鋒一轉:
“但你應當清楚,兩個鋒芒撞在一起,勢必有人傷。
當初哀家就看得很準,果然贏兒他因爲你不僅失了天下,甚至還失了兩條。
贏兒他是多麼尊傲的人啊!”
太后向來傲氣的眸中騰起濃濃的心疼:
“他從小養尊優,一切用度全是太子天子用度。
哪怕小小年紀摔上一跤,全宮人都得心疼自責上幾月。
他走到哪兒都有人保護,護衛羣,從不需親自手。
除了送他訓練歷練外,我們捨不得他吃一丁點苦頭。
從小到大除了那場歷練,他沒有過任何傷,皮連個口子都沒破過。
可卻因爲你……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傷,甚至殘疾到需要坐椅……”
是說着、這當母親的便心疼到快要窒息。
捂着自己的口道:“楚國醫,你也是有孩子的人。
你知道看着自己的孩子傷、甚至是遍鱗傷到殘疾,是種怎樣的痛苦和煎熬嗎?”
楚驚幗斂了斂眸,沉聲道:
“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我會盡全力醫治好他的。”
“沒用的,沒用的。”
太后淒婉地搖了搖頭:“我在終南山遇到了一位高人,他用你們的生辰八字算過命。
你天生屬火,贏兒他天生屬水。
你們兩人的命格太,這輩子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以前他能因爲你而昏迷三個月,後來因爲你而殘疾,以後他還會因你而傷。
這是天命,若你們在一起,註定盡一切坎坷,險阻重重。
我這當娘親的,只喜歡贏兒他能平平安安、一生無憂啊!”
說着,握住楚驚幗的手道:
“你也不想贏兒再傷,也不想你們兩人再折磨下去吧?
楚國醫,算我求求你,以一位母親的份求你放過贏兒,也是放過你自己。”
話語裡滿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