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天氣很冷,現在只有幾度。
即便是屋子裡,也很凍。
是虛寒質,之前生楚強時導致的虛一直沒有好好調理過。
單想到那麼坐着,坐在冰冷的空氣里,他眉心都擰了起來,冷聲道:
“想守着就到牀上來!”
楚驚幗皺眉,“這怕是不太妥。”
“楚帝也是個帶兵作戰的人,戰場之上、男同鋪的事多了去。
況且朕現在殘廢,和塊木頭沒什麼區別。”
帝贏的聲音里似乎有些自嘲。
楚驚幗想了下後,還是翻上牀,躺在他旁邊。
說:“你不是殘廢,別總是這麼說自己。
即便暫時腳不便,現在的你也依舊足以碾天下人。”
帝贏一臉冷漠:“不必安朕。”
“誰說我是在安?
從面貌上看,你的長相就足以碾天下衆男子。
相信即便是現在,也有的人是願意傾盡一生守在你邊。
從上看,你的材依舊無人能及,是看看也足以讓天下衆子趨之如騖、怦然心。”
帝贏眼皮微微了。
在看來,他有那麼好?
楚驚幗又說:“況且皮貌只是表象,內在才是一個人真正的價值。
贏帝能將東夏國治療得風調雨順,萬國不敢來犯,是千古一帝。
一代帝王,還能爲了一個子做出改變,甚至犧牲命,說明心中自有,惜。”
“即便你現在坐在椅上,放眼天下,也無人能比你優秀。”
楚驚幗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他殘疾這麼久以來,應該沒人敢說吧。
二等人忙碌着照顧他,毫不敢在他跟前提殘疾二字。
帝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不避諱他殘疾之事,從別的方面來安他。
他忽然問:“北玄忍呢?”
問完這話後,他微頓。
和提這話題做什麼?
他不該再手任何之事。
楚驚幗又想到以前的畫面,帝贏也問過這個話題。
轉面朝着帝贏而睡,在黑暗裡,看着他冷俊的廓道:
“還是以前那句話。
北帝永遠只是我的朋友,至關重要的朋友。
但、僅僅只是朋友。”
直視帝贏,強調了句:
“即便沒有你,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帝贏深邃的眸子眯了起來。
即便沒有他,也不會改變……
這意思,不北玄忍?
不會和北玄忍在一起?
他眸底又騰起濃濃的擔憂。
若他的一直無法好起來,又不和北玄忍在一起。
難道要一生孤苦終老?
他不願看到那樣的畫面……
帝贏薄脣輕啓:
“和他試試,是慢慢培養的。”
楚驚幗說:“要不你也和楚雲凰試試?我現在讓來牀上陪着你?”
帝贏:……
所有的話僵在了嚨里。
雖然接楚雲凰留在邊,但也僅僅是個端茶遞水的丫鬟。
若要躺在他邊,他無法接。
片刻後,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楚驚幗似乎已經看穿……
他冷聲道:“朕不是不願,只是不想讓人看到朕殘廢的模樣。
你該知道、對男人而言不能,很丟臉。”
楚驚幗不置可否。
不想揭穿他。
很多事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