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桃村里。
楚驚幗和墨滅一起,將儀拆開,仔細檢查裡面的電路,零件等。
花了大半晚上時間,總算暫定出21個可能存在問題的地方。
用圖紙畫下來,並把那些零件取下,準備帶醫療包里做研究。
墨滅在旁邊爲打下手,看着專注於研究的,那面容是那麼清冷而緻,宛若萬事萬融不了的世界。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相,似乎真的很好。
楚驚幗理好後,才收了東西:
“走吧,該回去休息了。”
墨滅“嗯”了聲,和一同出去。
他沒用任何手電筒,全是靠微弱的夜明珠燈照明。
好在他們視力都很好,能勉強看清路。
楚驚幗看了他一眼,那臉上始終帶着漆黑的厚面,無論什麼時候也不願取下。
難得說了句:“其實大可不必,你的臉不醜。”
墨滅腳步僵了僵,有些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中,他眉頭才擰起:
“不必安,我自己心裡有數。”
從小到大,他因爲這張臉盡了一切歧視。
剛出生時,親人朋友都說他是個怪,遲早會是禍害。
只有父母不嫌棄他,將他養大。
但不論走到哪兒,他都會承人不一樣的目。
就連父母的死,也可能是被他這怪剋死。
後來他爲孤兒時,無論走到哪兒都被人罵、被人當做怪驅趕。
漸漸的,他白天不敢出門,只敢在夜裡行。
他喜歡黑暗,不喜被任何人看到那張臉。
楚驚幗卻淡漠道:“我可沒興趣安你。只是火焰的樣子,好看的,也很獨特。”
是隨口一說,也的確是那麼覺得。
第一次看到墨滅那張臉時,覺得那紅的痕跡,就像是臉上從下往上長了火焰。
其實並不突兀,還有種獨特的。
天天帶着個黑面,其實更嚇人。
但沒興趣多說,累了一天,用意念將墨滅丟進醫療包,邁步往爲楚強準備的桃園小築走去。
醫療包里,墨滅又出現在那漆黑的房內。
他站在屋子裡,久久沒有回神。
耳邊還不斷迴着楚驚幗那句話:
“好看的,也獨特。”
“好看的,也獨特。”
……
那話不斷在他耳邊縈繞、迴,心裡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
從小到大,誰看了他不罵他是怪,即便是父母也只是安他、以後有錢了給他做手醫治。
只有楚驚幗、竟然說好看的,還很獨特。
不是會說謊的人,是真的沒有嫌棄那醜陋的瘢痕。
墨滅站在窗前,在黑暗中,骨節分明的大手擡起,緩緩摘下面。
看着玻璃倒影里那張立深邃的臉,他第一次覺得、竟然真的不醜陋,也並不如記憶里那麼令他自己憎惡。
屋外。
楚驚幗回到房間後,簡單的洗漱後,才躺回牀上。
忽然發現,牀裡面竟然放了好幾個溫水袋,被窩裡暖暖的。
這是有人進過的房間?
楚驚幗立即敏銳地起,目在屋子裡掃描、查看,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