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走在小路上,一個丫鬟忽然竄了出來,激地凝視說:
“王妃王妃,你還活着……你真的還活着……太好了!”
楚驚幗疑地看了一眼。
丫鬟衫上滿是灰塵蜘蛛網,上有多結痂的鞭痕。
是原主的丫鬟枝蔓,陪了原主整整二十年。
在生產當天,被人拖去了柴房,想必吃了不苦頭。
而且從記憶里得知,這二十年來,枝蔓一直兢兢業業,一心爲楚夏着想。
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楚夏,一直守着王爺不值得,應該多爲自己着想。
可楚夏卻說枝蔓不懂,不讓枝蔓提這個話題。
還教導枝蔓勤勉不倦,多在王府里做好事。
即便被人打罵、人欺辱,也讓枝蔓寬以待人,默默咽下。
七年來,枝蔓天天被王府衆人當做奴隸使喚。
還曾被人着跪地當馬騎,只爲討好府中的那人……
楚驚幗腔里騰起憤懣,恰巧邊也缺個人照應。
對枝蔓道:“出來就好。以後不必再忍,了什麼苦盡可告訴我,我會帶你過不一樣的人生!”
枝蔓眼眶瞬間紅了,還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王妃說什麼?往日裡王妃不是教忍耐包容嗎?
可今日王妃竟然說會帶過不一樣的人生?
“怎麼?不願意?”楚驚幗反問。
枝蔓連忙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當然願意!十分願意!小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楚驚幗笑笑,抱着萌娃領着,一同往杏寒苑回去。
兩人的影一前一後,不像是走在僻靜的小路,反倒像是走向錦繡的人生。
回到杏寒苑後,枝蔓走到前面推開院門。
忽然!
“哐當”一聲,木門竟然垮了……就那麼歪歪斜斜地吊着……
而且院子裡還被人潑了很多水,本就毫無花草池塘的院子,變得滿地的泥濘,完全無法下腳。
院子裡唯一一棵孤零零的銀杏樹,還飄落着枯黃的葉子,顯得更加荒涼。
枝蔓愣在那兒,忽然就憋屈得想哭。
小姐本來是王妃,應該最好的待遇,可這七年來,王爺卻將小姐安置在這偏僻的杏寒苑。
從主院走過來,足足需要一刻鐘的時辰!
小姐在這偏僻的地方住了整整七年,如今唯一的窮酸小家、還被人糟蹋這個樣子……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的!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嗚嗚!”
枝蔓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楚驚幗看着,卻面冷漠。
不用想、這一定是帝深安排的。
他想用這樣的方法趕走。
可憑什麼原主兢兢業業付出七年、卻要狼狽寒酸地離開?還要落得臭名昭著的名聲?
任何一個離婚的人,都不該淨出戶,任由渣男欺負!
即便要走,也應該拿到該拿到的東西,明正大地走出去。
而才穿越來這古代,本就基不穩,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耗,就看誰耗得過誰!
楚驚幗在腦海里堅定自己的想法,邁步走進屋子,翻了卷聖旨遞給枝蔓代:
“去庫房申領一切所需品,用於院子改善、生活改善,所有飲食用度全要王妃標準。
誰若有意見,用這聖旨對付!”
枝蔓看到聖旨,神又是一喜。
這是先皇之前的賜婚聖旨,有了聖旨誰見了都得行禮。
聖旨也是最直接的證明、證明楚驚幗就是明正大的王妃!
以前們多次被欺負時,就讓楚夏拿出來,可楚夏從來不肯以權人,每次生生欺負。
激地說:“太好了!王妃你總算想通了!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