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場。
周嘉瑜正和一羣閨中友在此放鬆娛樂。
周嘉瑜對陸熙堯的用心別人不知道,一夥小姐妹都清楚得很,但是們都不理解那麼執着,男人嘛,這個不行就換一個。
是而周嘉瑜這段時間忙着生意之類的事,和朋友們相逢在馬場球場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惦記和霾,幾個好朋友都開心的。
周嘉瑜自己忙着,就沒顧上跟陸熙堯那邊的態。
天南地北地出差,跑各種各樣金碧輝煌名流儕儕的場合,觥籌錯間時常忘記自己那點纏綿悱惻不能割捨的心思。
這天周嘉瑜忙了一天,人走出周氏的後門往地下停車場走,恍惚間自己打了個踉蹌。
周嘉瑜就地站住,拿出小鏡子看了一眼自己,一見之下不由得想笑。
只有兩頰打了一些輕薄的腮紅,倒是沒妝,只不過合着此時分外蒼白的臉,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周嘉瑜合上鏡子,意識到最近是有些太奔波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當即預定了一套水療和按,之後等着家裡司機來接。
家裡司機慣常是給周世誠開車做接送的。
周世誠那一代人都有點看不起自己開車,他們信奉的是什麼普通事都不自己做。
車要有司機開,逛街的時候有個人跟着帶錢帶東西,平常生活中他們連門都要下一級的人給拉開。
他們就靠這種習慣自己高人一等,不僅在財富上,還在本上。
周嘉瑜沒這病。
但家裡司機被周世誠帶着開車多年,已然了個悶葫蘆,就是像是個開車的機人。
周嘉瑜在別樣的寂靜中讓司機打開了電台,一陣悠揚的鋼琴曲飄在車內的空氣里。
周嘉瑜靠着椅背聽了三四個音就聽出來了,是李斯特的旅行札記瑞士篇。大學在晚會上演奏過。
但那天晚會風頭無限的卻不是,是陸熙堯。
周嘉瑜不想到他還好,一想到就如同上被彈中了一麻筋,登時有了幾分神,發了短信問自己清楚風向的好友,說圈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比如陸熙堯最近忙活什麼呢?
好友回信很快,可能恰好在檢查一天下來收到的沒回復的私人信息。好友說:“你怎麼對我也套話的,陸熙堯那安排我也不懂啊。”
這話乍一看沒頭沒腦,周嘉瑜卻忽然心裡一跳,想,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消息?
打了個電話過去,先聲明,“我哪裡會套你的話,我是真的就這麼一問……陸熙堯怎麼了?”
好友那邊,極快地停頓了一會兒,笑着說,“他事業蒸蒸日上,我以爲你問他的新合作呢……”
周嘉瑜打斷,“你也不要這樣瞞着我了,是那個人又做什麼了?”
好友心領神會,們之間照顧周嘉瑜緒,從來用“那個人”指代蘇琴。好友有些尷尬地說,“也沒什麼,就是回原來那個出版社上班了……其實確實沒什麼,沒和你講,怕你不高興。”
周嘉瑜一聲冷笑,“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那個人忙活一年沒有我這幾天掙的百分之一多……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那邊好友嘆了口氣,“嘉瑜,你順順心氣吧,看你最近也累的,別想這攤子事了。你說得沒錯,那人終究不上檯面,我想錯了,你怎麼會不高興呢。”
周嘉瑜忍着怒意,問道,“是不是陸熙堯幫的?我明明都提點了人,怎麼樣都難再……”
好友那邊打斷,重重地又喊了一句的名字,“嘉瑜。”
“不要這麼氣,沒什麼的……”
周嘉瑜已經聽不下去了,匆匆地說完:“親的你下次一起吃茶。”
就掛了電話。
轉頭就撥出了林季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