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鄭嫣兒追來,陸佑瑾卻更加生氣了,他停下腳步,轉過頭去,衝着鄭嫣兒怒斥:“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陸佑謹那張俊逸的臉像是結了一層霜,眸子裡毫無溫度,整個人散發着寒氣。
鄭嫣兒從來沒有想到,平日裡總是不喜不怒,似乎沒有脾氣,永遠保持着一副冷漠的陸佑瑾,也會在今天火山大發,出如此可怕的面目,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他邊的那個人。
就因爲,年的安安,罵了幾句那個人。
“佑瑾,你先別生氣,你靜下來,聽我解釋。”鄭嫣兒看着怒髮衝冠的陸佑瑾,聲音也微微抖了起來。
“不用解釋了,那么小的孩子你就給他灌輸這種思想!鄭嫣兒,你是個合格的母親嗎?”陸佑瑾怒氣未消,看向的眼神帶着寒氣,能把人凍住。
鄭嫣兒後退了幾步,哭喪着臉:“不是的佑瑾,我沒有教過他這些的,安安他還小,用不着跟一個孩子計較,你知道的,言無忌,小孩子就喜歡說。”
喬依冉卻冷哼了一聲,森森地說:“就是因爲安安還小,小孩子心思單純哪裡知道那麼多,要不是你在背後給他灌輸這種觀念,他哪裡會有這種想法?葡萄這么小,就什麼都不知道。”
“是,安安是比小葡萄大幾個月,但是他已經開始知這個世界了,他爸爸並不喜歡他,他能不知道嗎?”鄭嫣兒一臉無辜地辯解着。
又繼續說:“小葡萄從出生以來,就有父親的陪伴。生病的時候,佑瑾他更是寸步不離小葡萄,而我的安安呢,我那可憐的安安呢?他得了絕症啊,頭髮都掉了,臉蛋都瘦下去了,他的父親,還是沒來陪他幾天!”
喬依冉被反駁得啞口無言,確實如此,小葡萄一個普通的發燒,就牽着陸佑瑾的心。而安安他得了病,陸佑瑾卻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偶爾心來,才去病房看幾次。
要知道,年的安安,同樣和別家的小孩子一樣,着父的降臨。然而這該死的父,卻遲遲沒有來到他的邊。
“安安他天天着佑瑾來看他,他盼星星,盼月亮,長了脖子等他的爸爸來醫院。可是呢,他盼到了嗎,盼到了佑瑾來看他了嗎?”鄭嫣兒說得有聲有,渲染起了悲傷的氣氛。
鄭嫣兒繼續哭訴,像是在講述着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安安他還這么小,本該在父親溫暖的懷裡度過一個快樂幸福的年,可是他現在一無所有,就連父親都沒有承認有過他這個兒子,你安安怎麼能不嫉妒,不嫉妒你的小葡萄呢?”
“呵呵,講完故事了沒有?”陸佑瑾一臉不屑,似乎很不耐煩,這些無所謂的說辭,他聽了不下數十遍,然而終究沒有爲此而容。
“你也不用裝無辜了,別以爲我不知道,安安會這麼說,全是因爲有你這個“好老師”!”陸佑瑾氣呼呼地拋下一句話,便拉起喬依冉的手,上了車。
鄭嫣兒被陸佑瑾看破,似乎有點生氣,衝着遠去的陸佑瑾大喊:“陸佑瑾,你說的都什麼話,什麼我這個好老師,你的意思就是說,安安的這套說辭,全部都是我教的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不用我多說!”陸佑瑾留下一句話,便關上了車窗,加快速度離開了。
鄭嫣兒在原地氣得跺腳,看着他的車遠去。
到了家之後,陸佑瑾一臉疲憊,其實鄭嫣兒的話也不是沒有他,確實他忽略安安太多了,但是他能怎麼辦呢?對於這個意外的孩子,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
不是他太過心狠,而是鄭嫣兒太過討厭,只要他對安安好一些,難保鄭嫣兒不會趁機上來,他的現在的生活很好,並不想要鄭嫣兒這個變數。
陸佑謹去洗漱完了看見喬依冉還在哄孩子,和說了一下就回臥室了。實在是太疲憊了,不知不覺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