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那車離出口很有些距離,林季寒一路都在掙扎,才講了一句話就被一個黑人拿泡沫紙堵住了。
“別話多。”另一個警告他。
林季寒心裡百轉千回,周嘉瑜嗎?不應該啊?他這麼努力,下班了公文包都沒放呢就過來了,比上班都要認真了!他還爲此翻了台,就算台和台之間離的很近,可他也是有點提心弔膽地,這萬一摔了下去,出了點什麼事,周嘉瑜那個心狠手辣的人無疑不會管他死活。
這都不滿意?
林季寒爲自己聲援,他要說出來,他要說周小姐,麻煩你憑良心做事,可惜張就是一串的“嗚嗚嚕,嗚嗚哇嗚嗚嗚嗚嗚”。
黑人嫌他得煩,還雜七雜八講些聽不懂的話,他往林季寒後背一錘,林季寒人倒是老實了,可惜被他自己的口水嗆住還沒辦法咳,又是一陣聽不清的“嗚嗚哇”。
把林季寒塞進車後座了,黑人在另外一邊說了一句,“boss,人帶來了。”便給他們鎖上了車門。林季寒第一件事就是把泡沫紙拿出來,一陣瘋狂地咳嗽,他一邊咳嗽一邊指責,“……歐咳咳咳,你這樣咳咳咳……”連周都只聽得見後面的“歐”的音。
一個清越的男聲在他旁邊很不耐煩地問道:“你說什麼?”
林季寒猛地把臉別過去看,咳嗽都顧不上了。
陸熙堯正襟危坐地,皺着眉頭打量林季寒。
林季寒穿着公式化的白領西裝,陸熙堯瞥過去沒一個是他認識的品牌,料子也沒見到什麼好的,剪裁更是三流。
如果是他來面試,這樣看起來畏畏的人不要想進陸氏做個小職工。
恐怕林季寒自己也知道沒可能進陸氏,才呆在和他本人等級差不多的一個不流的部門。
林季寒也在看陸熙堯,他倒是同樣不知道陸熙堯一穿的是什麼,但他知道一看就很貴,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高級定製。
雖說男人看男人不會像之間那樣在相貌上花時間,但林季寒還是沒忍住比較了比較這個男人和自己的長相,半晌他頹然地意識到沒得比。
林季寒振作得也很快,他相信不過是錢的原因,他要是這麼有錢有勢,看上去也會氣宇非凡英俊得像上天雕細琢的得意之作。
林季寒腦子裡沒有“天生不如”這個概念,這個是他的局限,也是他可悲的有限的優點之一。
兩個人都互相評估,陸熙堯看人比較快,他好心地等待林季寒從那種莫名其妙的頹廢狀態中走出來,換上更神經質的得意之後,沉着臉說,“我希你不要再糾纏蘇琴。相信你也不想在這個城市過不下去。”
林季寒腦子沒弦,他還覺得很好笑。周嘉瑜蘇琴,一個一個地警告自己,現在又來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神祕大佬,也來警告他。
林季寒脣邊攢着笑意,估量着陸熙堯的家。
他眼睛往駕駛位一,艱難地越過司機看到瑪莎拉的標識,又憑藉他狹隘的認知確定陸熙堯這一不下五萬。
他就奇了怪了,怎麼這麼有錢的人會看上蘇琴。
林季寒的視線在陸熙堯臉上轉來轉去,心想這人看上去也不是很樂意給蘇琴出頭。
他很快就自作聰明地得出結論,這是蘇琴勾搭上的又一個有錢人,一定是用什麼別致的牀上功夫勾住了這個冤大頭的心,又吹了吹枕邊風,導致這個冤大頭心不甘不願地來警告自己。
想不到蘇琴懷了孕還這麼風又“能幹”,林季寒很是後悔當初沒有強行和蘇琴發生些妙的故事,也許發生了他就不會劈了也講不定,這都要怪蘇琴不知好歹。
不過這樣的人,他可不願意腦袋上綠意新新,日日有新帽。
陸熙堯厭惡極了林季寒那油膩的目,他眸一暗、眼神一冷,林季寒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有些瑟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