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個出版社的面試通知當晚,蘇琴輾轉難眠。
第二天化了緻的妝容去面試。
坐在求職人員中打眼一看就與衆不同。
HR非常喜歡,前面那些,“你對我們公司怎麼看?”、“你個人希在這兒尋求什麼發展?”、“我們爲什麼要錄用你而不是其他人?”的問題蘇琴對答如流,講道理,在原本的出版社也做過不次面試,非常清楚什麼該展示什麼不該展示。
“和你流真的非常愉快,”那個面試笑得很滿意,“我已經開始期待你的到來了,最後例行詢問一下你的婚姻狀況吧!”
來了。
蘇琴的笑容沒有一變化,語氣也沒有一遲疑,當然,非常清楚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聽見自己講,“未婚。”
“意料之中呢,好看的人都不會結婚太早。那狀況也不必畫蛇添足問了……”面試低頭翻閱着的簡歷,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信任和愉悅,蘇琴如同一朵緻麗的假花,聽見自己也點點頭,接話道,“我孕期兩個月了。”
舉座皆驚。
……
蘇琴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了,安自己,沒關係,還有下次。
後面的幾家出版社的面試況大同小異,再滿意的HR在聽見承認自己懷孕個月之後都會面僵,更甚有人面不渝。
面試被拒,理由都是同一個,不會錄用剛懷孕的人。
蘇琴回到出租屋按腳踝和小肚,爲了面試穿了小高跟跑了幾天,不按就要腫了。
也講不清是爲什麼會坦白,可能是誠實,可能是坦然,可能是責任。
可能是知道許多面試,包括自己,在這樣的問題上吃過一次虧,下一次就會更苛刻地面對年輕的求職人,有些條件甚至苛刻得沒道理。
“我還好了,”蘇琴想,“我有能力,也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