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陸熙堯卻失了。
他指派的專業人員也沒能找到那個給林季寒轉賬的賬戶來源。“那是一個海外的賬戶。”陸熙堯的技人員站在他面前對他表示。
陸熙堯皺眉：“海外賬戶的歸屬是誰？”
“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老外。”技人員補充，“之所以說無關緊要是因爲，那個賬戶看起來也不是那筆錢的來源。”
陸熙堯理解了，等於說資金流過去，中途還轉了好幾道。
這手法既悉又陌生，悉在於這種轉移資金的方式，包括陸熙堯在內的大老闆們可是嫻地這樣轉移資產。陌生之則在於確實找不清楚來源。
調查在這裡就算陷了僵局。
但陸熙堯也不是那麼着急，輕而易舉就能被抓住的背後支持是不存在的，指一蹴而就太不現實。
林季寒自己不清楚，陸熙堯清楚：他早已對林季寒了如指掌，金主這件事，再等個一時半會兒也無可厚非。
何況看林季寒的開銷，顯然他要坐不住了。
林季寒靜默地等了兩天都沒能等來周嘉瑜的金錢支持，這當然不正常。
林季寒一邊降低了自己出高檔場所和花錢的頻率，對酒朋友解釋自己初來乍到水土不服——當然，如果有誰當着他的面說“怎麼早幾天剛來的時候沒水土不服呢？”
那林季寒就誰。
看啊，這就是金錢的力量，金錢給人的底氣。
林季寒拒絕跌回原位。他過去的生活已經變得不可忍。
以此，第三天林季寒主聯繫了周嘉瑜。
“周小姐，希您不要考慮太久了。”林季寒表示，“我的實在是自己也覺得不穩定，我真怕什麼時候就把不該分的東西分了。”
周嘉瑜迎頭聽了這一句，當即就一聲冷笑。還沒說話，林季寒又演了起來：“當然，分是好事。”
“可周小姐您不覺得有些事分了，陸總裁恐怕就要懷疑您的了嗎？”
周嘉瑜攥緊了手機，一字一句地說：“你試試看。林季寒，你試試看！”
林季寒一笑，“我是可以隨便試的，不知道周小姐是不是和我一樣坦率，可以隨便試。”
這次不等周嘉瑜發火，林季寒自己先掛了電話。
他只是要提醒周嘉瑜而已，像鴕鳥一樣埋頭不理，事是不會過去的。
他也要的不多，只是錢罷了。
對於周嘉瑜這樣的人來說，錢有什麼好可惜的嗎？沒有。們最會揮霍錢了。現在林季寒也很懂。
林季寒主撥的這個電話，陸熙堯手下並沒有監聽到，他們沒有對酒店內部下手。
但接下來幾天，林季寒和周嘉瑜保持了高頻的聯繫。陸熙堯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第五次電話過後，周嘉瑜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想不通事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
“我從不失手的，”周嘉瑜想，“過去讀書也好，留學也好，除了陸熙堯！我從不失手的！”
“是因爲陸熙堯嗎？爲什麼我會栽在林季寒這樣的人渣手上？爲什麼牽扯到陸熙堯，我總這麼不順利？”周嘉瑜耿耿於懷，不能自已。
但是要放棄陸熙堯，早就變了不可能的事。
周嘉瑜選擇妥協。
給林季寒打電話，開門見山：“我願意付錢。”
經過這幾天的相互扯皮，林季寒心中也滋生了很多倦怠不滿，乍聽到這句林季寒接着電話簡直是喜形於。
林季寒恨開心，“很高興你終於想通了。”
“但是我不和你一次一次來了。”周嘉瑜了自己的眉心，說道，“我要買你所有的錄音。”
說買所有就買所有？數據文件，他可以有無數備份。
也許是明白林季寒的想法，周嘉瑜在那頭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