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花幾天陸熙堯桌上就擺好了林季寒目前詳盡的位置,作息等等的文件,甚至還附了一份行爲模式分析。
但陸熙堯按兵不。
林季寒跑就跑了,陸熙堯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林季寒終歸也逃不掉,結果他似乎跑得也不認真,就在鄰市落腳了。
陸熙堯自己腦中過了一圈,鄰市有無什麼特殊之,得出的結果就是:沒有。非要說的話,就是那邊紅燈區、“類”紅燈區一派奼紫嫣紅,堪稱國內一奇。
總不會林季寒躲過自己逛窯子去吧!是林季寒引着蘇琴讓誤會了他和周嘉瑜,這對他有什麼好呢?
陸熙堯不信林季寒沒有門路就輕輕易易引着蘇琴撞破這件事了。那現在林季寒跑得這麼點距離就落腳,不是有恃無恐又是什麼?
陸熙堯倒要看看是誰在林季寒後面,這樣膽大包天地手自己的私事。
那廂林季寒拿着周嘉瑜的封口費,很是逍遙了一段時間。
他能玩的東西太多了,有錢就有了場券。
林季寒也不是不心他現在在這個市馳名的“服務”行業,不過顯然還是出一些高級場所讓他的內心更爲舒坦,更有揚眉吐氣的覺。
林季寒頻頻出私人會所打牌打球,還跟着新認識的酒朋友玩人泡吧——很快,當他躺在他五星酒店豪華套房臥室鬆的牀上時,突然就陷了恐慌。
“臥槽,要沒錢了!”林季寒飛快地從牀上坐起來,想着要算一算錢的,結果中途又喊了一次客房服務,自己進浴室洗澡去了:近幾天的生活已經讓他習慣的着,並且有了一種他本來就應該這樣生活的錯覺。
洗漱完林季寒坐在客廳小沙發上,緊張而不失僥倖地打開手機查看了自己的餘款,大失所地發現,他竟然沒有估算錯,他真的要沒錢了!
周嘉瑜對着林季寒手中貨真價實的錄音是很捨得“付出”的。周嘉瑜一口氣就給了林季寒一百萬。
林季寒原計劃是,在這個城市幾天,就收斂起來,搞點小投資,“可持續化”、“錢生錢”這種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萬萬沒料到,林季寒回想了自己這幾天的一擲千金,不唾棄起他那幾個敗家子的酒新朋:“不是那幾個孫子,我怎麼會跟着花這麼多錢?”
林季寒穿着浴袍,在舒適的長地毯上來回踱步,“不說別的,這酒店不住了,我從今往後去哪兒住?”
他的餘額一萬塊都湊不出來,拿來住酒店也就是七八天的功夫……
林季寒懊惱、憤怒、怨懟,但卻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真的覺得他本來就應當過着這樣的日子!
從前朝九晚五的上班進生活,倏忽間就離他極爲遙遠。
“還有陸熙堯!不是他,我怎麼落到這個地步?怎麼會連明天的馬賽都去不起?”林季寒滿心怨恨地憤然說道,“……不行,我……”
林季寒突然怔住,他回想起來,他原本就沒打算自力更生的。
林季寒嘆了口氣,“我真是太上進了,總想着要自己努力。”他怡然自得地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註冊了一個新的郵箱,在盤中拖出一個音頻,往周嘉瑜的郵箱發去。
林季寒什麼都沒說,很快,他的電話就響了。
甫一接起,就是周嘉瑜怒氣沖沖的聲音:“林季寒,別給臉不要臉!”
林季寒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隨即他歉意地表示:“周小姐,對不住,我最近過得太懈怠了,總是莫名其妙地笑,您別介意。”
電話那邊傳來周嘉瑜重的呼吸聲,半晌,狠狠地說,“林季寒,你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別這樣,周小姐,我們有話好說啊。”林季寒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
周嘉瑜沒接話,林季寒頓了頓,自以爲留白時間夠長了,他才慢慢地說,“不多,真的不多,還是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