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那樣就很好嘛，兩個人和和到現在。”老太太說完有些狐疑，“蘇姑娘很乖的，怎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一些對不起的事？”
林季寒住心中的不耐煩，一個老太太就知道瞎唧唧歪歪，講話講得莫名其妙，他做了什麼對不起蘇琴的事？現在是蘇琴對不起他，懷了個龍胎種的跑路了！
他着子附和，“是呀，你們那樣子是天造地設的，我和蘇琴……”
不料老太太這都還打斷林季寒，“嘎嘎嘎”地笑了幾聲，以老年人特有的緩慢聲調說，“哪兒有什麼天造地設。”
“小伙子，我跟你講，天造地設這種詞，年輕時候看看話本就算了。沒有什麼天造地設的。”
“看起來登對不登對也都是假的。我年輕時候大院裡住了一對夫妻，男的是機關的正廳級，的是科學院的院士。看上去夠登對了，結果每天吵、每天吵。吃飯也要吵睡覺也要吵，現在都沒離婚就這麼互相耗着。”
“我原來心氣高得很，什麼歪門邪道都不樂得關心，評一個職稱被別人攔了三年。我憋屈難過，逮着家裡就生氣。我老伴呢，他也是脾氣暴躁的人，結果溫地和我講道理，替我去跑門路。”老太太的眼睛裡是細綿長的誼，看也不看林季寒，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林季寒不了了，他僵着脖子在老太太邊蹲着不是爲了聽老太太擱這兒憶往昔歲月的，他故作教，“你說得真對！我其實也知道自己大概錯哪兒了，但蘇琴可能被我氣着了，正鬧彆扭躲我呢！”
林季寒頓一頓，等待着老太太慈祥和藹地告訴他蘇琴在哪兒。
然而老太太沒說話，林季寒只好再問，“你知道蘇琴搬到哪兒去了嗎？”
“啊？”老太太如同才醒過來，“我怎麼會知道？我不知道啊。誰會把搬去哪兒告訴臨時鄰居呀，小伙子，你是真傻呀。”
林季寒差點沒氣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