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定下心來,也不再旁敲側擊,在車上兩個人還偶爾談一談畫。
陸熙堯對藝研究不深,蘇琴也是淺嘗輒止的了解程度。
他們倆聊來聊去聊幾輩子估計都聊不出什麼名堂,但他們就是聊的很盡興。
蘇琴心裡頭開心,平時上班的時候也和很多。
原本就是和周嘉瑜不對付,在雜誌社位置一直尷尬,樂意擺出冷淡的臉。畢竟犯不上討好這些隔岸觀火的同事,或者是周嘉瑜。
這幾天卻溫和了很多,被別人怪氣了還能溫文有禮地摘清楚,看起來簡直是愉悅得有些超然外了。
蘇琴這天心頗好地打完稿子複印件,整理歸納結束確定了一遍自己工作確實做完了,輕快地先去茶水間喝熱水。
外面同事們下班笑鬧的聲音隔了點距離聽格外熱鬧。
“前幾天我看見微博上推薦我們社後面那家茶店了!”這是蘇琴後面一格工位同事的聲音。也看到那條微博了,蘇琴默默地想,喝了一口水。
“是啊是啊待會兒去喝一杯?”蘇琴在茶水間裡默默地點頭,暗暗記下,準備自己以後生產完也去湊熱鬧……
心裡有一列這樣的心愿,統統是生產完……
等了一會兒,喧鬧聲減小,蘇琴熱水也喝完了,拎着杯子提起手提袋,環繞了一圈,四下看起來都走了。才下樓。
無他,陸熙堯的車太扎眼了,蘇琴實在不想再多生風言風語。
走到陸熙堯停車的側門外,蘇琴又四下看了一圈,才上車。
上車陸熙堯就湊過來,兩個人了臉,陸熙堯老生常談:“好涼。你穿太啦。”
蘇琴也是老一套:“外面風大啦。”
兩個人分別坐好,蘇琴低頭看陸熙堯在平板上寫寫畫畫,沒注意到寫字樓側門站着一個的同事。
方麗麗原本只是上個洗手間……出來剛好看見蘇琴走在前面幾步。
蘇琴和方麗麗的關係,讓蘇琴來說絕對是乏善可陳的。
蘇琴對方麗麗沒什麼覺——反之卻不然了。
方麗麗於某種心艱難地維持住了和蘇琴之間微妙的一段距離,然後拋棄自己常走的正門,跟着蘇琴走了寫字樓側門。
側門一出去,沒預備是會被迎面從街角傳過來的那陣風堵個心涼的。
方麗麗涼得整個人一清醒,更確定了,蘇琴坐上了一輛賓利!
豪車賓利的屁尾氣都看不見了,方麗麗都抖抖索索地往正門方向走。
邊走邊想,“怎麼會?原來蘇琴也是個富家?那怎麼還老被周嘉瑜打?難道正因爲是富家,但是沒周家那麼富,才被打?”
方麗麗怎麼想怎麼奇怪,怎麼惦記怎麼不對。
於是自這天起,開啓了窺注意蘇琴的新世界大門。
蘇琴的手提包是蔻馳……
唔正常的,家境不錯的大學生也用蔻馳……
蘇琴的服……方麗麗一度看不清,採取的措施是和蘇琴同一班電梯,這難的,畢竟蘇琴到的早,但好在幾天下來,方麗麗總算得手兩三次。
這難得的兩三次方麗麗都堅守在蘇琴後,以眼珠子掉出來都要看清楚的威武,“視”出來蘇琴穿得是平平無奇的zolo……
這也很正常,普普通通的白領嘛,了不起就是栓一華仕的巾了,多了是真的負擔不起……
方麗麗以自己爲人二十來年近三十年的經驗,努力揣了一下有錢人的心理,覺得事到如今蘇琴只有一條路可以彰顯富貴了!那就是彩妝!
這天方麗麗刻意花了妝,支支吾吾地托人找蘇琴接餅。
蘇琴委婉地表示孕期,已經不帶這些東西了。
方麗麗泄氣了。
蘇琴其實這幾天都有覺,那種好像老有人在背後惦記的那種怪怪的覺,可仔細想想,也就是上廁所偶爾見方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