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回了房間,越想越氣,自己據那兩句“做個好人”和“家庭就是債”自由發揮,拿出了高考胡扯閱讀理解的功力,匆匆忙忙改了稿子。
等洗漱完,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十一點。躺在牀上反思,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就不要應該慣着陸熙堯的臭病。
蘇琴憋着一氣,是幾天都不給陸熙堯去一條信息。
陸熙堯這幾天都在外面出差,等他閒下來都是深夜了,他也不捨得打電話給蘇琴,只好卯着一勁,全數發在了朋友圈裡。
他每天晚上發一條朋友圈,設置分組可見,那個分組裡只有蘇琴一個人。
可蘇琴白天看到了,心裡紋不,一個贊都不點。
蘇琴和陸熙堯這點事照理說蘇父蘇母是不會知道的,可這兩天蘇母有事沒事就問問蘇琴,“小陸最近怎麼樣?工作順利嘛?”
蘇琴若是心好,就冷冷一笑說:“他忙得很。”
若是心不好,就一撇,說:“我怎麼曉得。”
蘇母就不高興啊,講蘇琴,“你個小沒良心,怎麼講話的?小陸網上鬧出那些事,你自己說是假的,現在又不知道生什麼氣。”
“我哪有生氣?”蘇琴急了,“我沒良心?他不過分了?他怎麼不知道我這麼相信他啊?”
蘇琴氣得極了,眼圈一紅,但又憋住了一滴眼淚都不掉地,直罵陸熙堯。
蘇母幾次試探下來,蘇琴那裡都是冷臉,和蘇父就估計,這兩人吵架沒跑了。
蘇母不有點不放心,這天趁着蘇琴出門上班,悄悄地給陸熙堯去了個電話。
也是巧合,陸熙堯剛結束早間的會議,正坐在機場裡咖啡店看文件。
他這一次幾乎越了大半個國家,和另一個國家的企業談合作,心裡繞了很多事。
陸熙堯在計算着利潤、企業計劃等等的時候,蘇琴就不那麼頻繁地出現在他腦海里。
不然他幾乎要不了——那些黑料,再多來幾次,也都沒什麼。
陸熙堯一路走來,也不是沒有見過慘惡人心,可是怎麼能是蘇琴呢?
他總是惦記,幾乎做什么正經事,做了幾個鐘頭,就不自覺地要想。
陸熙堯看完一頁,聽見後桌的男生在說回國給朋友從機場帶了免稅店的口紅,他的思緒綱要歪到蘇琴那邊去。
他電話就響了。
一看是蘇母的來電,陸熙堯就彬彬有禮地接起來,“伯母。”
“欸。小陸啊,你和琴琴怎麼了?”蘇母認爲,和年輕人講話,就是要開門見山,不然扯太多,年輕人煩,也煩。
這還是上課多年的經驗之談。
陸熙堯有點爲難,之前就是蘇母發現的網絡流言,陸熙堯斟酌了會兒才開口,“鬧了點小矛盾,伯母,你不用擔心。”
“真是小矛盾嗎?”蘇母想追問,又怕他們年輕人的矛盾和的概念不和,追問道。
“嗯,真是小矛盾……其實都快和好了。”陸熙堯信口胡謅,心想這“小矛盾”不知道要拖多久,如果蘇琴不認錯,他絕對不打算把這件事揭過去,這是原則問題,蘇琴做錯了就要承認。
蘇母將信將疑,“那你什麼時候來家裡吃飯嗎?”
陸熙堯沉默,手上把文件看了兩行,不知道怎麼拒絕。
他不是不想去,可他不想和蘇琴鬧得更僵。
何況他看到蘇琴,自己的原則就日暮西山,不能好了。
“……”陸熙堯考慮了一會兒,委婉地表示,“伯母,我人還在外面出差,不是很方便,你們好好吃吧,要出去吃也可以記我賬上。”
蘇母一聽,就覺得他們倆不是“小矛盾”,就不容反駁地說,“那就周末,周末你總能回來了吧?大企業家也是能個把天可以賞臉來吃飯的吧?出去吃什麼,我們給你和琴琴在家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