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訪談中本沒有休息的習慣,但今天這場訪談實在是太僵而乾,攝影師都覺得他本沒辦法拍到有訪談意味、有質的照片。
沒人不同意休息,只有陸熙堯輕挑了一下眉尖,無聲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對蘇琴這種不專業做法的嘲弄與不屑。
蘇琴忍了又忍,終於發了,看起來是笑着坐到了陸熙堯更近的一把椅子上,低聲溫和地說着什麼,實際上語速極快地質問陸熙堯:“陸熙堯,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熙堯瞥了一眼,依舊是嘲弄的聲。
蘇琴一怔,握緊了拳頭,擡了擡下,努力地平復自己委屈的心,卻一開口就是個音,“你……你看不起我的雜誌社,你不願意接我的採訪,你直接說不好嗎?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直接說你不願意、看不上、恨不得我別打擾你,你直接說,我難道會涎着臉專門跑到陸氏來看人臉,討你的不屑嗎?”
陸熙堯脣了,他看着蘇琴委屈又強自按捺,努力別出一冷靜的勁頭來得樣子,他就算知道是在騙他,竟然還是不可控制地心疼起來。
於是陸熙堯更加憤怒了,他多麼想着的下問,問怎麼有膽子這樣騙他,怎麼能本不,怎麼能做出那種傷害彼此信任抹黑他的事,還在這樣一個緊要的時刻。
但陸熙堯什麼都沒有說。
陸熙堯沉默地站起來,用行表示了他對蘇琴的牴。他不想大庭廣衆之下質問——難道要每個人都知道,他癡心地上了一個人,答應的專訪,知道騙了他之後還像個弱者一樣不甘心地要找個說法嗎?
採訪再開始之後陸熙堯勉強答了幾個問題,氣氛卻仍舊凝滯尷尬。
時間到了之後,訪談草草收尾。
蘇琴的緒,也從最開始的委屈、困不安,直接跳到了憤怒。
憑什麼陸熙堯想怎樣就怎樣?蘇琴在雜誌社氣憤地想,想要留孩子就留,想要結婚就結?現在他想發脾氣就發,難道就他一個人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