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那個私家偵探這麼一查,也算是查到了一些猛料。”蕭以衍故意把語氣低了下來,裝得一臉神祕兮兮的樣子。
“那到底查出了什麼猛料來,你倒是說來給我聽聽?”顧梓晴果真被他的話吸引了,一臉疑地問了起來。
顧梓晴都問起來了,蕭以衍自然是不可能不說了,他蠕了一下脣,才又緩緩地開了口:“那個時候我找的那一名私家偵探,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沒過幾天,他就給我將十多年前的那些照片傳了過來,而那些十多年前的照片,正是齊老爺子誕辰那天的照片,照片上拍到了許多場景。”
“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張照片,裡面竟然拍到了齊婉在內,那時候的齊婉估計和你差不多年紀,也是四五歲的樣子,關鍵是也穿着一襲白,所以我就以爲齊婉那個人,便是小時候與我在那間小黑屋裡共度患難的小妹妹了。”蕭以衍一五一十地說道。
顧梓晴倒是十分疑,說:“普天之下這麼大,穿着小白子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怎麼就能一眼斷定那個就是時與你共度患難的小妹妹呢?”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當然不是僅僅憑藉一件小白子就蓋棺定論,認定了齊婉是時的那個小妹妹。只不過,後來我又找了私家偵探,細細地查了一下齊婉這個人的背景,發現竟然也會拉小提琴。我一打聽到原來會拉小提琴,心裡就默認是時的那個小孩了。”
蕭以衍細心地給顧梓晴解釋着,這麼一說,顧梓晴倒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
小時候曾經在後花園裡拉着小提琴,悅耳的琴聲還把蕭以衍吸引了過來。所以年紀尚小的蕭以衍只記得那個小妹妹一襲白,還能拉得一手好琴。
至於長得是什麼樣,說到底他也是真的記不清了,僅憑着這兩點特徵,在過了這麼久之後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是不曾想到,齊家千金大小姐齊婉卻十分符合蕭以衍所要找的那個人的特徵,再後來齊婉也默認了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蕭以衍便認爲齊婉便是時和自己一同遭綁架的那個小孩子無異了。
顧梓晴聽着蕭以衍的訴說,倒也覺得有些道理,就不再繼續反駁他,而是說:“我倒是還真沒有想到,原來齊婉以前還跟我那麼相似,又是穿白子,又是拉小提琴的,也難爲你認錯了,如果我是你的話,那肯定也會認錯人。”
“哎,你就別說了,還好,曾經在小黑屋裡陪伴着我,與我一同度過難關的小孩不是齊婉,而是你。你看,多麼幸運,多麼巧合,這不就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緣分麼?”男人說着,心中有些暗自慶幸。
他慶幸那個在黑暗裡陪伴着他熬過難關的小孩不是齊婉,而是心心念念的顧梓晴。倘若真的是齊婉的話,那麼他便會了一份好的回憶。
一切都是天意,似乎是上天的聖旨,讓他們兩個人走到了今天,走到了一起,爲了彼此最爲心的人。
顧梓晴卻是撇了撇,不樂意地看了蕭以衍一眼,嗔道:“你人都能認錯,還把我認是齊婉來着,還說什麼緣分,這一點兒都不真實。”
“對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是把你認是齊婉了。可是問題是,你也沒有把我給認出來啊,要不是今天我無意中發現這個平安符,說不定這件事直到我們兩個死了之後埋進土裡都還不知道真相呢……”蕭以衍說。
聽到男人竟然敢出聲反駁,顧梓晴倒是有些不服了,開始耍起了無賴來,氣沖沖地責怪起蕭以衍:“我沒認出你那很正常,那會兒我還那么小,小孩子的長相都會變的好嗎?而且我記得小哥哥可溫了,哪像你這麼面癱!”
“再說了,我沒認出你來,那還不是怪你,怪你長大格都變高冷了,還好兇,誰知道你們是一個人哦,不然說不定早就認出你來了,又怎麼可能會有齊婉那個人的事兒,整場戲估計都沒有的份兒。”顧梓晴雖然說得都是歪理,但是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