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想着那些事兒了,齊婉,請你認清楚你現在的份,我們真的不適合,也請你以後真的不要再來纏着我了。”他牽着顧梓晴轉離開,還順手幫齊婉關了燈。病房的大門輕輕地被合上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在逐漸遠去的腳步聲里,還聽見了來自蕭以衍的獨特嗓音,那聲音溫暖醇厚,優雅如初,只不過,躺在病牀上的齊婉並不因此陶醉,反而聽着竟起了厭惡之心。
因爲,在病房裡躺着的聽得明明白白,蕭以衍正在碎碎念念地埋怨着他的朋友顧梓晴:“晴晴你怎麼穿得這麼上,這大晚上的外面風多大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冷啊,才穿那麼幾件,穿得那麼,要是着涼了冒了怎麼辦啊,你能不能護一下自己的,別讓我心……”
面對蕭以衍的碎碎念,齊婉只是笑嘻嘻地回答他:“不是,以衍,你不是要和我一起來醫院這裡看齊婉麼,我當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比平時好看一點兒了,否則不就給我的敵比下去了麼……”
“真是一個大傻瓜,什麼敵不敵的,我的心裡啊,永遠只有你一個心上人,無論你穿什麼,在我眼裡,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誰也比不上你……”蕭以衍看着,說。
齊婉躺在病牀上,聽着從外面傳來的對話,心裡很不是滋味。的手暗暗使上了勁兒,緊緊地握起了個拳頭,而空無神的雙眼,則直勾勾地盯着頭頂上潔白無瑕的天花板。
那蒼白的脣緊緊地抿着,似乎在想着一些什麼。
時間凝固在這一刻,這個平日裡在外人面前心高氣傲的人,這一刻躺在這仄的病房裡,竟然有些想要落淚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