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齊婉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蕭以衍吼完才沒多久,這會兒就開始要求人家進去坐坐了,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熱臉上了冷屁。
“進去坐坐就不必了,你爺爺,恐怕也不怎麼歡迎我,齊婉,你下車請回吧。”蕭以衍冷着臉拒絕了,並且主地爲齊婉拉開了車門,顯然是要趕人的意思。
齊婉看了一眼蕭以衍的臉,只見他臉鐵青,緊閉着不說話,心知現在是不對勁兒的時刻,再怎麼想賴着臉待下去也不可能了,遲疑了片刻,只好下了車。
“以衍,你慢走,回去公司的路上注意安全,開車小心一點。”齊婉下了車,依舊不忘心地囑咐蕭以衍。
蕭以衍理都沒有理,看見齊婉下了車之後,便迅速地關上了車門,而後坐回駕駛位上,一踩油門,黑賓利猶如一匹飛速奔跑的獵豹,捲起濃濃滾眼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懵的齊婉愣在原地。
“爲什麼,爲什麼,蕭以衍,爲什麼你偏偏對那個姓顧的人這麼上心,而對我卻不屑一顧,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姓顧的人!”齊婉擡起頭來,歇斯底里地有些失控。
是的,的心裡防線已經被擊潰了,憑什麼,憑什麼一個雜誌社的小小編輯,竟然比堂堂書香門第的千金大小姐的芒還要耀眼?
不服,大聲吶喊,發脾氣,只是這一切的一切,早已遠離的蕭以衍都一無所知。
……
蕭以衍回到公司,只是寫了一會兒手頭上的工作文件,便已經到了下班的點。
今天似乎是個特別的日子,平常一般都留在公司裡頭加班加點的蕭以衍,今天竟然準時下了班,並且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顧梓晴的電話。
“喂,晴晴,你在哪裡,我下班了,現在過去你那邊接你,好嗎?”原來,蕭以衍今天特意準時下班,便是要去M雜誌社接送顧梓晴回家。
顧梓晴卻沒讓他來接,拒絕了他,說:“不用來接我了,以衍,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去醫院看我媽,還沒出院,我有點擔心,所以就順便過去看看恢復得怎麼樣了。”
“要不要我過去搭你去醫院?反正你一個人也不太方便,順便我也可以去拜訪一下咱媽。”蕭以衍特意將伯母改爲了咱媽,意義不言而喻。
只是顧梓晴不想麻煩他跑來跑去,也不希這麼快就暴他的份,只好回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以衍,我自己開車過去醫院就好了,你先回去吧,用不着這麼麻煩你。”
“好吧好吧,那我就先回家去等你,你自己路上小心,還有,早點回家吃飯,別太晚了。”蕭以衍地叮囑着,而後又吩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M雜誌社離顧母所在的醫院並不算遠,只是正好上上下班高峯期,馬路上隨可見都是車與人,顧梓晴夾在川流不息的車羣里,足足堵了整整一個小時,折騰了好一番,歷經千辛萬苦,才來到了顧母所在的醫院。
“該死的,平時怎麼沒見這條路這麼堵,一到上下班就堵得跟鬼一樣,讓人怎麼走啊……”一邊苦苦抱怨着,一邊匆匆忙忙地上了顧母所住的病房。
一推開病房的門,眼尖的顧梓晴便發現了,顧母躺在病牀上,拿着一沓厚厚的照片,上面無一不是西裝革履的男子,而上了年紀的老母親則戴着老花鏡一張又一張地細細看着。
“媽,您拿着這些男人的照片看得看得那麼着迷幹啥呢,難不您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迷這些小鮮,學那些九零後追星?”顧梓晴有些好奇,疑地問母親。
顧母笑了笑,見牙不見眼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兒,對說:“這些照片呢,都是媽心選出來,然後給你挑的。”
“來,你過來,走近一點兒,媽給你看看,你看看喜歡什麼類型的,在這裡面挑。這裡面什麼文藝青年,霸道總裁通通都有,保證總有一款能讓你心。”顧母將手上拿的那沓照片遞了過去,並且示意顧梓晴湊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