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衍將顧梓晴送到別墅之後,便吩咐陳嬸好好照顧,然後便一個人回去公司,上班去了。
“哎呀,顧小姐,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看你好像到了什麼煩心事一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要不就跟我這個老婆子叨叨一會兒唄?”陳嬸見顧梓晴苦着一張臉,知道心不好,連忙走了上去開導。
以往要是這樣,顧梓晴早就打開話匣子,立馬就吧啦吧啦地跟陳嬸說起話聊起家常了。
可是剛剛歷經綁架過後的顧梓晴,顯然是沒了心,愁眉不展,臉上布滿了烏雲。
“嗯,還行,我沒什麼事兒,陳嬸,你不要擔心我,你去忙你的吧。”顧梓晴不冷不熱地回應着陳嬸,一直耷拉着腦袋看地面,就連頭都不擡一下。
陳嬸看着心沉重的顧梓晴,心裡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顧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別墅後花園裡一起修修枝條,剪剪葉子吧,正好這會兒後花園裡的黃花風鈴開得正盛,趁機去賞賞花也好呀。”陳嬸說着,還沒來得及等顧梓晴拒絕,便拉起了的手,無比親切得拉着向別墅後花園走去了。
陳嬸是想着,與其讓顧梓晴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家裡發呆,倒不如帶去後花園裡賞花散步,還能散散心,緩解一下心。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顧梓晴看着滿院子五六開得正是燦爛的鮮花,不輕輕出了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長恨歌。
毫無預兆地,看着這滿院子的黃花落葉,的腦海里便浮現出了這句在中學時代學到的古詩,於是就輕輕地了出口,瞬時之間,只覺得很是應景。
陳嬸在一旁修理枝條,見自家夫人怔怔地着這滿院子的花朵出神,知道正看花看得着迷,倒也沒有出聲打擾。
“以衍這些日子以來,有沒有來後院看過這些花兒?”顧梓晴看着眼前開得正好的鮮花,忽然問了起來。
陳嬸停下了修理枝條的工作,回答顧梓晴,說:“那是自然,先生他沒有別的好,唯一喜歡的,就是這些花兒,每次一到周末有空的時候,他便會帶着工來後院這裡修枝剪葉的,可認真了,如果不是他這麼心照料,估計這些花早就死得一乾二淨了,哪裡還會開花?”
“唉,以衍這個男人啊……”顧梓晴着眼前的花兒,輕嘆了一聲,不慨良多,眼前似乎出現了他們從前在一起種花除草的場景。
是的,這滿院子的鮮花,便是他們從前還在一起的時候,一起親手種下的,只是沒有想到,直到今天,這些鮮花依舊存活,而且還活得那麼漂亮,那麼麗。
顧梓晴在別墅後花園裡,盯着這些花許久許久,整整過去了一個下午,才從滿是鮮花的院子裡面走了出來,回到客廳坐下。
“叮咚——”到了傍晚五六點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陳嬸覺得有些奇怪,暗自納悶:“誰呀,誰在外面敲門呀?”
蕭以衍最近由於公務繁忙,常常留在公司里加班加點,一般到了八九點才會回來,今兒門鈴這麼早就響了起來,陳嬸自然詫異。
“來了來了。”陳嬸雖然到詫異,但還是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裡面跑了出來,開了門。
一開門,果不其然,回來的便是蕭以衍。
陳嬸一見到蕭以衍回來了,不傻了眼,問他:“哎喲,先生,怎麼今兒這麼早就回來了,我飯菜還沒熱好呢。”
“沒事沒事,陳嬸,你先去熱吧,我不着急吃飯。這不梓晴在嘛,我是有點擔心晴晴,提前下班回來和你們吃飯了。”蕭以衍說着,將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
同時,眼尖的陳嬸還注意到先生的手裡捧着一束鮮的玫瑰花,連連驚嘆:“哎呀,先生,怎麼今兒還帶一朵這麼漂亮的玫瑰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