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那樣的事,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兩天,只有你,但是你也才幾歲,和我一起呆在那間黑漆漆的小屋子裡面,還不斷地出言安我。”蕭以衍像是說故事一樣,說起了從前。
齊婉愣了愣,只是在說嗎?爲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頓了頓,他眸深沉,嘆了一口氣,“那兩天,你緊緊地握着我的手,雖然自己也很害怕,還是嘰嘰喳喳地和我說話,最後獲救的時候我們卻分開了……”
蕭以衍說得有聲有,心中早就已經將齊婉當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其實他並不知道,當年在小黑屋和他共度患難的人,其實並不是齊婉。
一切都是信息錯誤而造的。
齊婉聽着蕭以衍的陳述,心中暗暗吃驚,聽了一段時間,也約猜到應該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導致蕭以衍認錯人了。
但是並不說破,也沒有過多的質疑,只是沉默着不說話,繼續在一旁靜靜地聽着蕭以衍的訴說。
蕭以衍見齊婉沒有反應,便又繼續說:“齊婉,你放心,之前是我想錯了,是我的不對,從今天起,我會像對自家親生妹妹一樣對你好的。”
“這,這……”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心思縝的齊婉一下子就知道了蕭以衍肯定是認錯人了,錯將當年的救命恩人當了,正好順水推舟,既然有一層共度患難的,當然不會傻得去說那個人不是。
“以衍,真的只是妹妹而已嘛?”齊婉喃喃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蕭以衍不放,表示:“其實,我很明白,也很清楚,我一直是喜歡你的,所以,我,我並不想只是當你的妹妹而已……”
齊婉的意思十分明顯,說到喜歡兩個字上來,即表示想要和蕭以衍甚至結婚。
蕭以衍一聽,瞬心累,他不想再繼續和齊婉繼續談下去,便隨便杜撰了個藉口,說:“齊婉,不好意思,我待會兒還有個應酬,對方是個極其重要的客戶,我不能不去,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我下次有時間再約你。”
“好吧,以衍,你一有時間,就記得打電話給我,我隨時有空哦。”齊婉說着,還特意將點心揚了揚,放在辦公桌子上,心地對蕭以衍說:“記得趁熱吃了這些點心哦,我就先走了哈,拜拜。”
說完,齊婉便站起了來,屁一扭一扭地走出了蕭以衍的辦公室。
蕭以衍冷冷地看着遠去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低了聲音,說:“呼,該死的人,終於把他打發走了……”
齊婉走了之後,蕭以衍坐在辦公室里,怔怔地發呆,既不說話,也不辦公,就是一言不發地坐在辦公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梓晴在忙些什麼,是上班呢,還是在家休息呢?”蕭以衍坐在辦公椅子上,過巨大的落地窗,他向窗外,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起來。
在這心煩意的時刻里,毫無預兆地,他竟然想起了與離婚已久的前任妻子顧梓晴。
誰說有錢的男人就是風流倜儻,沒心沒肺的多種,蕭以衍就是那種對並不十分熱衷的人。
只是不知怎麼的,自從和顧梓晴離婚之後,他反倒是經常想起。
似乎生活里到都充滿了的痕跡。
“喂,晴晴。”不知怎麼地,蕭以衍像一沒有意識的一般,機械地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機,撥通了那個早已銘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冷冷的嗓音從話筒裡面傳了過去,顧梓晴見是蕭以衍的來電,有些納悶,但是依舊接了起來。
“幹嘛?”顧梓晴沒什麼好氣,但是語氣卻十分稔,就好像,蕭以衍並不曾是的前任丈夫,他們也從來沒經歷過離婚。
蕭以衍聽着顧梓晴悉的嗓音,笑了笑,問:“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們好歹也曾經同牀共枕長達好幾年的時間,這麼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