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那麼一大捧花,不止一百朵了,蘇琴看着衆人幾支幾支地帶走,最後懷裡還是摟着一大束。
兩個小姑娘圍着看,裡嘖嘖稱奇,看蘇琴時眼睛發,說:“香檳玫瑰真好看啊,蘇姐,有人送你這麼一大捧花!真好啊!”
另外一個也附和道,“他肯定很你!真羨慕啊!”
周嘉瑜在自己辦公室坐久了,看了看時間,決定去外面走一圈,視察也好休息也罷,這個人就喜歡出其不意地嚇一嚇自己那些偶爾渾水魚的員工。
一出門就看見蘇琴抱着一大束燦爛而溫的玫瑰,眉目和地被幾個同事包圍着。
等周嘉瑜慢慢地走到們附近,正聽見那句,“他肯定很你!真羨慕啊!”
周嘉瑜沒能忍住,一時竟然把手攥得太用力,讓自己清晰地聽見了甲釉層斷裂的聲音。
周嘉瑜踩着高跟鞋響亮地走到蘇琴附近,並沒有責問在蘇琴邊圍着的兩個員工,而且神不變地,甚至有些溫和地說了一句,“花不錯。”
香檳玫瑰而已。
周嘉瑜蹙着眉頭想,不說大學時候,留學時候都沒有人送這樣低級的花給。
大家都知道選一些更“高貴”的,更麗的,更出類拔萃的花給。
他們都覺得那樣的花才配送給。
實際上,也不需要多貴重,只要是陸熙堯就好了。如果是陸熙堯,就好像蘇琴現在這樣,浮誇地在公司里摟着一百來支玫瑰算什麼?摟着一百來支雜種月季都願意。
周嘉瑜又默默咀嚼一遍那句話,“他肯定很你”。
蘇琴看着周嘉瑜的整個人氣質一凜,接着將凌厲的眉眼一橫,責問那兩個小姑娘道,“到午休時間了嗎?就四走渾水魚?”
周嘉瑜說完,再昂着下,眼睛睨了一圈心神猶在蘇琴這兒,八卦之心不死的同事們一眼,“希大家好好工作,不要工作進度沒完盡作些一心玩鬧的可笑事。”
隨即眼神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蘇琴,蘇琴總覺得那眼神里藏着無數的明槍暗箭,但也只有一瞬,周嘉瑜很快收回眼神,角攥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哂笑,留下一句,“蘇琴安排好你那些東西,不要影響辦公。儘快,然後來我辦公室。”
蘇琴不明所以,把花慢慢地放到桌子一邊,打算下班了帶出去送給路人,跟着周嘉瑜走進了辦公室。
周嘉瑜看着花時好像還能穩住心神,甚至還能有一點餘裕去稱讚其實覺得普通的花。
但的視線一離開那些花,心裡就不斷地自我強調,“周嘉瑜,你看見了嗎?陸熙堯送給蘇琴一大束花。你得過嗎?你什麼都沒得過。你跟在陸熙堯背後亦步亦趨像個被綁住的奴隸,而他什麼都沒給你。”
蘇琴到了周嘉瑜辦公室,幾乎被周嘉瑜那種可見的沉鬱結嚇了一跳。
“請問我要……”蘇琴開口,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你去整理一下歷年校對工的錯誤,明天晨會我要看到整理出來的表格。”周嘉瑜說。
蘇琴不聲地皺皺眉,這個工作怎麼這麼像沒事找事?但還是答應下來,畢竟周嘉瑜是上司。
“好的。”
“還有,去跟着攝影部。他們需要人跟後期還有材的安置,材和後期哪個先做哪個後做自己掂量,別像個廢。”
蘇琴聽見攝影部和後期這幾個字就想出聲詢問,衆所周知,是編輯部的,對那些材十竅通九竅,是一竅不通。
然而聽見周嘉瑜後面那句“自己掂量,別像個廢”,只能緊緊地閉上,目如炬地盯着自己眼前的桌子。
不是的錯覺,周嘉瑜就是在給沒事找事,順便還等着看的笑話。
周嘉瑜看着蘇琴低着頭,繃着臉,卻連一點異議都不敢有的樣子,才算是心裡鬱氣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