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騙我,他爲什麼要騙我……”葉菲的手裡緊緊抓住一張資料紙,明明白白寫着蕭言是x集團的繼承人,把那張紙都抓出來了一道一道的摺痕,然後嚎啕大哭着把它撕了碎片。
“我只遇到過這樣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爲什麼連他也要騙我……爲什麼!”葉菲幾乎要崩潰,大哭的樣子也顯得我見猶憐,讓人更加於心不忍。
我的眼淚也滾落下來。
“小菲,不值得,不值得啊……”我流着淚,替葉菲着臉,“你這樣,你對得起我和你爸爸嗎?一個男人而已,全天下那麼多男人,還有更好的,小菲。”
葉菲無力地搖頭,淚水將細的髮都黏臉上,哭得梨花帶雨,渾都是汗。
“沒了,媽媽,我真的喜歡他,我甚至想過和他生一個我們的孩子……我,我……”泣不聲。
也不知道葉菲哭了多久,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我也不忍心起來吃飯,只能試圖餵了一點糖水到的裡。
我害怕葉菲難過,害怕一醒來就哭。
我無奈地坐在一邊,用溫熱的溼巾替把哭花了的小臉乾淨。
葉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我有了一種隔世之。
我多希可以直接忘了蕭言,這樣就不會那麼痛苦。
可是葉菲忘不了。
醒過來只是哭,一聲不吭地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過來再接着哭。
這種哭泣,比起大吼大,還要讓我撕心裂肺。
這種哭泣,不是發泄,僅僅只是流着淚。
的臉蒼白,脣也蒼白,整個人如同風中柳絮,搖搖墜。
只是在傷害自己,懲罰自己。
這樣的懲罰,其實葉菲痛,我也痛,家裡的每個人都在疼痛着。
這些天,每天早上我都陪着葉菲,葉菲一早起牀,就呆愣愣地盯着花瓶里早已經枯萎的野薔薇,儘管每天都撒上水心地養着,但是早已經死去,散發着萎靡不振的氣息,就像是現在的葉菲。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不知疲倦地和葉菲說話,葉菲也不回答,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眼神迷茫。
然後開始哭。
或許是想起來了蕭言,或許是想起自己這段失敗的,還是會默默地理公司的事,只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幹勁也減了許多。
蕭言是生命中一道難以忽視的傷疤,讓痛苦,也難以解。
只是在工作中,還能夠稍微好一點,至我看到的葉菲,沒有那麼死氣沉沉。
每天葉菲一開始工作,我就會給準備吃的,偶爾還能吃一點,消瘦的速度也減慢了些許。
我發現了這個事實後,心中暗喜,但是也不免擔憂。
工作中的葉菲願意進食,但是現在也有些虛弱,工作量太大了,會不會對不太好?
我還是放心不下。
慢慢地,葉菲開始下樓,進行正常的三餐,偶爾也會和我聊天,只是從來不提到蕭言。
我很明白的心思。
不敢揭開那道疤,甚至連看都不敢看。
的懷,在一夕之間變得一文不值。
的話還是很,可是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沒有一直沉默下去,而是學會了如何振作起來。
不是生命的全部。
我安靜地看着葉菲,替夾菜,看一看每天的穿着打扮,已經不再是紅系的甜,一如既往的黑白調,白襯衫黑西,多年如一日,讓人看了心酸,卻又無法改變。
葉菲慢慢地開始看書,看的都是平常不屑一顧的文學,可能想要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只是我無法告訴葉菲,錯的人不是,不是我們,而是蕭言,是x集團的貪婪,是葉菲自己放不下的事業,是我們無法放心的葉菲的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