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參加一個舞會。”凱威似乎是怕我有所顧慮,補充說道,“不是以葉氏集團董事長的份讓我去,只是一個私人的宴會,你別擔心,我不是爲了復出。”他的表很平靜,我知道這應該說不上什麼大事,也沒什麼顧慮了。
我長吁一口氣,俏皮地眨眨眼睛:“那去哪裡呢?”
凱威站在門口,等着我梳妝打扮完畢。
我簡單地化了個妝,又夾了一對珍珠耳環,穿上禮服,清清爽爽地走出去。
禮服是紗織的,我素來怕熱,非常喜歡這種款式。
天氣熱,我也不想穿得過於厚重,只是選擇了短款的小禮服。凱威沒什麼意見,放心地讓我給他挑服燙服。
他穿着西裝,材拔,看上去像是一幅畫。
我笑意盈盈地走過去,溫地挽住他的胳膊:“怎麼樣?今天我好不好看?”
這麼多天,他總是誇我是,我自己也滋滋地承認了,時不時會表現得比較自。
“今天很。”他的鼻翼了一下,微微偏過頭,輕笑道,“也很香。”
我明白過來,他是聞到了我上的香水的味道。
這段時間我認真學習,終於破解了那個鄉村製作的香水的配方,我捨去了其中的玫瑰油,加了薄荷和藍風鈴,這個味道讓我自己更加喜歡。
“新香水。”我得意洋洋地對他說,他笑了笑,拉着我下樓,出門,上車,仿佛我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兒,讓我覺得不好意思,又覺得暖心。
除了他,誰還會對我這麼好?
我心中暖洋洋的,跟着他上車。
到了舞會現場,我才明白這次舞會規模的宏大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私人宴會可以概括了。
來來往往的人都穿着鮮艷明的禮服,香鬢影,燈紅酒綠,說這裡是上世紀的夜上海也不爲過。他們的一舉一都讓人能看出優良的家教,我明白這些人都大有來頭。
我和凱威都穿得特別低調,同系的輕紗雪紡小禮服和西服,特意用了深藍,顯得沉穩又不張揚,最適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
爲了防止像上一次的事發生,整場舞會凱威都不聲地拉着我的手,不讓我離開他半步,攬住我的肩膀,宣誓主權似的。
我心裡明白他的考慮,暗暗驚喜他的。
“喲,這不是葉凱威嘛,好久不見!”幾個朋友走過來,含糊不清地吐着酒氣,笑聲爽朗,十分稔的樣子,親熱地攬住凱威的肩膀,“你這是旅遊回來啦?”
“不是你們讓我來的嘛?”凱威笑着反問,也不拘小節起來,和他們侃侃而談起來,“你們幾個真是越過越回去了,現在還像二十幾歲似的,這麼鬧!”
“哈!我們哪裡比得上你啊!”風哈哈大笑,拍着凱威的肩膀,“你現在啊,看上去像是年輕了不啊!”
凱威笑言都是出去旅遊的功勞,我暗自擰了他一把,他就乖乖地不說話了,轉而說到了別的話題。
我在一旁聽着覺得有趣,卻也不多說,偶爾上一兩句,引得幾個哈哈大笑。
“嫂子說話還是這麼……詼諧,怪不得讓凱威這麼多年都這麼喜歡呢!”風對着我豎起大拇指,表有一點曖昧的調笑。
不多一會兒,當他們談論起一些生意場上的手腕的時候,凱威依舊不聲地指明應該如何應對,言語委婉卻簡潔明了。
一如從前,他的目犀利,充滿侵略。
我很見他理公司事務的樣子,也很和他談論這方面的事。這些天一直在旅遊,開香水小店,做味可口的飯菜,我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他竟然還會對這些商業方面的事保持如此高的認知和敏捷度。
他真的是非常優秀的男人,在任何方面都非常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