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放寬心。
凱威笑出了聲音:“你怎麼這麼緊張?”
我氣得狠狠一甩頭,辮子打在他的臉上,他才閉上。
凱威轉過頭,對說:“不用您了,我們自己可以。”
半信半疑地鬆開手,凱威輕輕踢了一下馬腹,馬兒小跑起來。
我喜歡這種覺,怎麼說呢?這種自由又放肆的覺。
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對孩子未來的擔憂,作爲葉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小心翼翼和束手束腳,我喜歡也這種沒有任何人認識,可以自由自在在所有人面前做真正的自己的覺。
馬兒跑的速度不快,我的頭髮被風吹的有些散開,髮輕地飛揚起來,看上去靈溫。
我回過頭看着凱威,在他的眼睛裡看到因爲興而滿臉通紅的自己,他對着我寵溺地微笑,出手輕輕着我的頭髮。
“如意,我真喜歡這樣的日子。”
在草原上盡地玩了好久,我並不太累,反而有些意猶未盡。
“什麼好玩的事,淺嘗輒止才能留下好的印象,再多,就沒有意思了。”凱威笑盈盈地對我說,“走吧,我們回去嘗嘗鮮。”
蒙古包里散發着人的香和濃烈的酒香。
其其格準備了手抓、馬酒、茶、酪和許多我不出名字的食。
熱地招待着我們,我點點頭對他表示謝。
“吃呀。”其其格笑着說,出手輕輕拍着懷裡的嬰兒。
我有點笨手笨腳地抓了一塊手抓,香脆,沒有一點羊的膻味,格外味可口。
凱威就比我從容多了,他學着拿起刀利落地割開烤全羊,給我切了一塊羊才自己吃了一塊。
“你們很恩。”其其格笑着說。
我有些不好意思,凱威卻拉着我的手,認真地點點頭。
“真不害臊。”我側着臉小聲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不以爲意地笑笑。
在其其格的推薦下,我還嘗試了一下馬酒,辛辣中帶着香和甘甜,味道有點怪,但是並不算壞。
大孩子麥麗笑眯眯地給我鼓掌,笑道:“阿姨,很厲害!”
我有點不好意思,切了一塊掌大的米糕似的東西給我:“來嘗嘗我們特的蒙古糕。”
我咬了一口,外皮脆,裡面又又,味道很好,我笑着豎起大拇指。
晚上睡覺的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我凍得瑟瑟發抖,凱威從行李箱裡拿出了幾件:“就知道你忘記帶上了。”
我有些茫然地穿上,他替我掖了掖被角,輕聲道:“睡吧。”
第二天,聽了其其格的推薦,我們選擇去草原上看日出。
日出的景象很是壯觀。
凱威替我披了一件外套,我緊了緊上的服,靠在他的上。
“很冷嗎?” 他低下頭問我。
“還好吧。”我上還穿着,還披了外套,覺並不特別冷。
凱威把我抱緊了一些。
我噗嗤一笑:“有沒有覺我們像是在流浪?兩個孤兒似的問對方冷不冷。”
凱威搖搖頭,把下抵在我的頭上:“你在啊,哪裡都是我家。”
在草原沒有待上幾天,我們就再次出發,臨走前麥麗還依依不捨,非要塞給我一些風乾了的羊。
我哭笑不得地收下了,其其格小孩似的抱了我一下,生地說道:“以後一定要再來啊。”
“好,以後一定來。”我答應着說,也有些鼻酸,“你們也要保重啊。”
搭了便車,去了機場,我沒在傻乎乎地盯着窗外,蒙古的日溫差讓我了不的罪,略微有些發燒,還一個勁兒地流鼻涕。
凱威給我拿了點藥吃,讓我睡了一覺,醒了之後吃了點清淡落胃的玉米粥,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