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搖搖頭。
我又慢慢挪着去刷牙洗臉了,只有右手很不方便,我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把牙刷好,再擰開水龍頭打溼巾,了臉。
“如意!如意!”凱威突然喊我,“你在哪裡啊?”
“ 啊?”我急急忙忙地回過頭,“怎麼啦?”
“你怎麼起牀了啊?還自己去洗漱?”凱威走進洗手間,皺着眉頭看着我,突然又拿起溼漉漉的巾,擰乾了給我臉。
順帶理了一下眼角的不明,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個小邋遢鬼。”說着,還刮我鼻子。
我有點窘迫,瞬間甩鍋:“是你我我才沒洗乾淨的!”
我苦着臉,這些天都是凱威給我洗臉,替我接水刷牙,我好不容易想要自己親力親爲,他總是對我吹鬍子瞪眼。
被伺候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我都快爲低能兒了。
“好了,去吃飯。”凱威忍着笑對我說,又報復地用鬍渣扎了我的臉一下,氣得我狠狠地拍了他一掌。
就這樣嬉嬉鬧鬧地被攙扶着走到餐桌前,看到他下廚心做的菜,我也忍不住笑了,算是回擊他
蛋有些歪歪扭扭地攤在麵條上,顯得醜醜的,讓我很難把這個荷包蛋和眼前這個連公司打印表格都要求簡潔優賞心悅目的男人聯想到一起。
我嗤嗤的笑聲讓他皺起眉頭,有些窘迫地紅了臉,下意識了後腦勺:“君子遠庖廚。”他又想了想,補了一句,“我覺得做得好看的。”
“好看啊?”我懶洋洋地一笑,拿起一雙筷子,“你看看你和吳嫂做的?簡直是天壤之別嘛。”
兩碗牛湯,搭配着麵條和大片的牛,一個荷包蛋蓋在上面,香氣撲鼻。
同樣的款式,不同的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
吳嫂的荷包蛋黃澄澄金燦燦,而凱威的荷包蛋……嗯,不忍直視,焦黑的邊緣,蛋黃幾乎和蛋白融爲一,而且顯得有那麼一點油膩。
他有點賭氣地想要換過來,我笑着按住他的筷子,發出啪的一聲,他擡起頭看着我,我忍住笑說:“算啦算啦,我也不嫌棄你,吃吧。”
“是啊。”吳嫂打圓場,“夫人不會嫌棄的,您這麼早起來給做早飯,夫人開心的很呢!”
這個在職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可能是第一次發現了自己不太擅長的事,紅了臉不再說話,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雖然里的荷包蛋不漂亮,但是在我吃來也非常味。
這應該是他第一爲我下廚吧。
我心裡暖洋洋的。
雖然他可能廚藝並不是太好,但是他有了這份心,我是真的非常。
吃完早飯,凱威帶着我出門散步,我覺得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不好看,他乾脆就找了一片沒有什麼人的小林子,直接買了下來。
他向來節儉,我知道他這麼做也不免咂舌,這也太過奢侈了。
我平常也習慣了買些一般價位的東西,這樣隨隨便便就買了小樹林,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以後我們可以帶着孩子們過來散步啊。”他靠在我的腦袋上,聲音又低又溫,“也可以和他們一起過來,我們全家人來一次野餐!你說怎麼樣?我們這樣的經歷很,以後我要全部補給你。”
“唔,好的。”我咬了一口他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果子,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但是又脆又甜,讓人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這是什麼果子?”
“不知道。”他搖搖頭,“但是我小時候爬樹,經常吃。”
我笑了,遞給他 他咬了一口,又還給我。
在他面前,我走路不好看我也不在乎,開開心心地自己往前走,偶爾遇到樹上有什麼花開了,還能神氣活現地指揮他去給我摘下來。
“你不怕我摔了?”他有些無奈地回過頭問,手裡還是着那朵白重瓣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