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突然急促地響起來,一聲接着一聲,越來越大,在我的耳邊炸開。
他突然像是清醒過來一樣,眼神變得清明,他把手機翻找出來。
“最好不要給我輕舉妄!”他下車前又回過頭沖我吼了一句。
握住手機,他嘭地一聲關上車門,靠在車門上。
我忍不住小聲泣起來。
差點失的經歷讓我幾乎失去了希,如果傑勛了我,就算凱威不介意,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趕緊坐起來把服穿好,上的傷口多半已經不再流,只是小一直被在座椅上,已經和潔白的椅套黏在了一起。
我不敢太過用力地直接擡起,只能小心翼翼地稍微擡起來一點點,只是這速度實在太慢。
兩條幾乎已經模糊。
我痛得渾抖。
誰來救救我?
有人看到我的求救信號嗎?
凱威,你在哪裡……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求求你快點來吧……
我低低地嗚咽着,轉念一想又不再哭泣,省點力氣,等會兒好和傑勛鬥爭。
等了很久,我猶豫着該不該出去。
不,不行,他一定會發現的。
我抖着拉着車門,手指一直在哆嗦。
他就在門口,我只要一出去,就會帶整個車子震。
我……沒機會了。
他像是突然煩躁,衝着電話破口大罵了一句髒話,轉過似乎想要進來。
不,不要……
我驚恐地瞪圓了眼睛。
傑勛突然打開車門,把手機扔進去,坐在我邊,一聲不吭地開始煙。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目的,只是知道他現在一直沉默着坐在前面,沉默得異常。
車門大開着,他吐出一個煙圈,在夜中,竟然顯得有些寂寞。
他看向夜空中遙遠的另一邊,表似乎帶着一寂寥的意味。
我定了定神。
不能被外表迷,像這種神有問題的人,無論怎麼僞裝,都不會是個正常人。
他現在出的,覺得悲傷的表,不過是他施的障眼法罷了。
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
他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也不顧雨水被斜斜地刮進車內,打溼了他糟糟的頭髮。他煩躁地抓着他的頭髮,眼神里難得地出一迷茫來。
我們兩個人都很狼狽,我整個人都是髒兮兮的,上還傷痕累累,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手背上都是深深的抓傷,手掌和手指被我咬得皮翻卷。
我們兩個人,像是兩頭被困住的,我想要逃,他卻想要進攻。
“哎。”我突然開口。
他轉過頭看着我,眼神中帶點疲憊,又有種說不出的沉。
“想吃東西了嗎?”他低低地一笑,問我,“終於了啊?”
我搖了搖頭,決定隨便找個話題和他聊一聊,我用手指了指他上的傷口,問道:“你的傷,還疼嗎?”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平凡的眉眼在略顯昏暗的燈下顯得愈發濃郁,明艷得如同帶了的玫瑰花。
我見過很多英俊帥氣的男人,有人風度翩翩,有人乖張,有人冷漠桀驁,但是像傑勛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未必五生得特別好,但是那種清淡中帶着妖冶,讓他渾上下的書卷氣多了一分神祕彩。
我不暗暗皺眉。
“不疼,倒是你,上那麼多傷,疼不疼?”他低下頭觀察着我的小,原先圓潤的膝蓋上錯着深深淺淺的傷痕,“你不應該總是想着逃跑的,這麼好看的皮,可惜了……”
“已經不疼了。”我搖頭,其實我是在撒謊,之前傷口和布料黏在一起,撕開都鮮淋漓,疼得讓我整個人蜷得像是一隻蝦米,可是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說疼,他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同尋常的舉,想了想,爲了緩和他的緒,我繼續道,“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