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想起被拖上車子時恐怖的一幕。
那個男人發了瘋一樣地把手抄在我的腋下,將我拎起來,我趁他不注意又狠狠地向着車門踢了一腳,車門緊閉後我又跑到了後面,沒想到還是被他牢牢抓住。
原本以爲只會在電視劇里出現的遙不可及的事,竟然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上。
我在被拖上車之前,又用力地抱住了車尾,雖然夜昏暗,但是不妨礙我迅速低下頭觀察車牌號。
他大力地把我拉走,啪地一聲打開車門,就把我丟進了車子裡了。
我趕緊把車牌號寫上去,布塊面積不大,我每個字都只能寫得很小 才能把所有內容都表達清楚。
這一帶認識我的人還說的上多,如果再遠就不行了。況且葉家樹敵太多,更遠的地方有人會藏起我的求救信號也不一定。
想到可能發生的一切,我又有些擔憂,眉頭也皺起來了。
“怎麼了?那麼愁眉不展的。”男人一邊開着車一邊回過頭問我,“這裡好看嗎?”
好看嗎……
怎麼會好看呢……
想到三個孩子可能會失去母親,凱威也會失去妻子,我們一家人可能就此支離破碎,我就忍不住默默地垂淚。
“你連哭起來,也這麼……”他癡癡地看着我,幾乎要出手一我的臉。
我差點嘔吐出來,滿臉厭惡地避開他的。
“也是,我應該慢慢來……你值得更好的對待。”他輕輕一笑,轉過繼續開車。
我一隻手搭在了車窗上。
爲了防止他發現,我只搭上了一隻空空的手。另一隻手已經有些出汗了,攥着口紅寫過的布塊,有些抖。
出了汗的手指着角,微微有些發膩,我轉過頭看着車窗外,這裡一片漆黑,應該是到了郊外。
“怎麼了?”他突然注意到我的行爲,目落在我的手上,他冷漠的眼神讓我心頭一驚,甚至於我都快認爲他發現了我的目的。
我看了他一眼,在他惡狠狠的注視下沒說話,只是面無表地把手繼續放在車窗邊,一直放了很久。
他不停地通過後視鏡來看我,看到我並沒有做一些讓他到不安的事才放下心,他再三確定我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後才微微轉過頭。
我迅速把布片塞進右手,等到他完全轉過頭後,攥緊了扔出去!
“你做什麼?”不知道爲什麼,他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猛地回過頭看着我。他似乎發現我的手臂都有些探出車窗外,警覺地問,“該不會是想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吧?”聽他的口氣,像是嘲笑。
我沒理他,低下頭,做出因長時間坐車而到乾嘔的樣子,捂住口,假裝那隻手是無意間放在一邊的。
“嘔……”我了一聲,“嘔……”
他這才放鬆了警惕,立刻有些關懷地看着我,一隻手在旁邊翻找着,好容易才拿到一瓶礦泉水,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遞給我瓶子:“喝一點吧,喝點水會舒服一點。”
我接過去,爲了防止他下了藥,只是漫不經心地沾了沾脣,就把瓶子放在了一邊,閉上眼睛靠在汽車的後墊上。
現在只有好好休息才有可能逃走,隨便和他浪費時間和力無疑是愚蠢的選擇。
他停下車,回過頭看着我,關切地說道:“你現在還好嗎?”
我沒說話,繼續低着頭,着瓶子,發出清脆的事聲音。
他也不在乎我不說話,就自己一個人一個勁地說,說累了,就喝水,或者回過頭看向我,仿佛在笑,又像是在審視我。
“酒店的香檳,是你下的藥吧?”我冷冷地問,“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啊,不這麼做,怎麼能得到你呢?”他繼續開着車,毫沒有被別人識破的尷尬和慌張,“我這麼做,全都是爲了得到你啊。你看你,怎麼還不領呢?爲了能離你近一點,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