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言又止，緊蹙眉頭。恍惚間我好像看見愷威正站在我的面前，一言不發的盯着我。
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無話可說……
“媽，你知道我們想說什麼，聽我們一次，行嗎？”軒軒開口。
我的手裡還握着剛剛的水杯，腦海中反覆浮現愷威的影子。
不知道這次他們來，愷威知不知道……
他怎麼會關心呢？現在愷威應該在那個人的懷抱里，早就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一種深深的自怨自艾的緒從心底生起，揮之不去。
“你們不懂，別說了。”我喝止軒軒的話，沒再讓他說下去。
但是軒軒好像和我槓上了一樣，朝着我走近兩步。
軒軒的眼神停在邊上的老張上，上下打量着他，帶着些許敵意。
這孩子在做什麼！我有些不悅。
果然，下一秒，軒軒開口。
“媽，你不願意回家是因爲這個男人嗎？”
我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軒軒口中說出的，憤怒從我的心底噴涌而出。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葉紫下意識推着葉菲後退幾步。
我有些懊悔，但是依然爲軒軒說出這樣的話而到憤怒。
老張就站在邊上，一言不發的聽着我們說話，即使在軒軒這麼口不擇言之後，他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緒。
這反倒更使我愧疚。
“不好意思啊，老張……”我沒辦法爲軒軒做再多的辯護，他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孩子了。
老張朝着我微微頷首，轉走出房間，把這裡完全留給我們。
葉紫彎下腰，默默地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撿起來。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剩下葉紫撿玻璃發出的聲音。
半晌，葉紫把所有的碎片全部扔進垃圾桶里，撞在一起又發出奇怪的聲響。
葉菲一直沒說話，神淡然。
“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葉菲開口，只想從我這裡聽一句實話。
我嘆了口氣，目在幾個孩子臉上一一掃過，他們真的會懂我和愷威之間的事嗎？連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軒軒好像着急了，直接蹲在我的牀邊。
“媽！有什麼事我們回家，當着爸爸的面說清楚！你們兩個人現在這樣算什麼！你知不知道外面都……”
軒軒忽然停住了，葉紫朝着他做出噤聲的手勢。
我知道他們有話沒告訴我。
“說，外面怎麼了？”
“外面……風言風語，說是爸已經和那個人在一起了！”軒軒恨恨的開口，從齒中出這幾個字。
我靠在牀上，這好像是預料之中的吧……自從我和愷威分開的那天開始，我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愷威和我分開，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但是這幾個孩子不明白，從小到大，他們見過太多次愷威周圍被不同的人圍繞着，所以現在，這一次，他們認爲我和愷威還可以重歸於好。
但是我清楚，這個人，琳琦，和別的人不一樣。
“你們回去吧，這件事不應該由你們來告訴我，如果你們父親想讓我回去，他爲什麼自己不來？”
我一句話讓幾個孩子都啞口無言，是的，他們也不知道愷威到底在做什麼。
房間裡又變得靜默。
“晚上留下來吃晚餐吧，好久沒見到你們了，這裡的環境還不錯，也許你們也想住幾天。”
我笑笑。
葉菲的眼神看向窗外，我順着的目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巨大的樹林。
這好像不是幾個孩子喜歡的地方，熱鬧繁華的都市才是他們年輕人應該在的地方。
“媽！你真的覺得這個地方有意思嗎？”葉紫不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