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日更爲抑的氣氛，我甚至希可以和葉菲吵架，像之前那樣。
全然是空想，我只覺得自己可笑。
愷威把公司的事全部放下，給經理和祕書，和我一起全心全意的照顧葉菲。
他也逐漸意識到，護工再專業，心裡始終放心不下，總覺得只有自己照顧才可以安心……
醫生告訴我們葉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三個人站在病房門口，竊竊私語。
我極力低自己的聲音，不希葉菲知道的真實況，這對於葉菲來說，無疑又是一重打擊。
“你們回去一定要切關注病人的一舉一……”醫生喋喋不休，叮囑的格外仔細。
愷威向醫生道謝，我回病房，葉菲還是保持那個姿勢背對着我們，偶爾可以看見的因爲呼吸而上下起伏。
除此之外，葉菲好像本就不存在一樣。
我和愷威送走醫生，沒有回房間，而是不約而同的在門外的長椅上坐下。
愷威有話想和我說，我也有話想和他說，但是我們都在等待着對方先開口。
“如意……”終於，還是愷威先開口了。
我應聲，低垂着腦袋。
愷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仿佛想把這些天的抑全部吐出來。
我手，把自己的右手疊在愷威的左手上。
愷威的手竟然沒有平時的溫度，冰涼的和大理石地板一樣。
“葉菲的事已經這樣了，我們一定不可以再……我們要想開一點。”
愷威的話是和我說的，但是好像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我輕笑，事已至此，最痛苦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愷威，而是葉菲。
正值妙齡，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即使是葉菲的母親，我也沒辦法全然和同。
我們只能盡力從葉菲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帶回家去，好好的照顧……
愷威摟着我，我們兩個人覺到彼此上殘存的溫度。
又坐了一會兒，愷威先站起來，走進房間。
我看着愷威的背影，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
像是着了魔，我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掌，熱辣辣的覺刺激着我的皮……
這樣的痛楚就讓人覺得無法接，更何況是葉菲截肢的痛苦。
我不敢想下去，沒有辦法和葉菲同。
房間裡。
葉菲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自從手結束，變得越來越容易睡。
被子的一角落在地上，出葉菲空的。
我別過頭，眼淚，幫葉菲把被子蓋好。
愷威給護工結算好工資，很快我們就可以帶葉菲回家了。
時間比想象中過得快一些。
我特地囑咐張姐不要讓葉紫和軒軒太擔心，張姐也照做了。
家裡靜悄悄的，我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
愷威推着葉菲的椅，小心翼翼。
葉菲坐在上面，雖然神冷漠，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有些彆扭。
張姐從廚房出來，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鍋鏟放下。
“你們回來了！”張姐看到坐在椅上的葉菲，視線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嗯。”我應聲，迎上去，擋住張姐的目。
這種目，會讓葉菲傷……
張姐按照我的吩咐，把樓下的房間收拾乾淨，以後葉菲就住在這裡。
雖然一樓的房間幾乎沒有人住過，但是還是寬敞整潔。
我先一步進去，看看還有哪裡準備的不齊全。
愷威推着葉菲跟在我後。
從牀單到窗簾，張姐全部換了新的，就連地板也一塵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