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想再提起袁紅這個名字,在我看來,就是那個心積慮想要破壞我家庭的人。那樣一個年輕的孩子,很多人在那個年紀,還有着不諳世事的彷徨,卻已經嘗試着,用盡心機,想爲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說出這個名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就像是心裡最不堪的那一角被迫淋淋地挖開,放在人面前,哪怕那個人是我的丈夫,可是現在,還能算嗎?我還能依靠他嗎?
喊出名字,我微微有些冷靜下來,大口着氣,心跳得很快,口一起一伏地很是明顯。
葉愷威看着我,他的表很複雜,但是看着我的眼神里,卻沒有什麼躲閃。
他的冷靜,倒讓我有些懷疑自己,方才的親眼所見是不是只是一種幻覺,又或者我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廚房,可是我滿心的火氣又是從哪裡來得?
還是說葉愷威,我的丈夫,葉氏集團的董事長,連出軌都可以這樣理直氣壯。
我定了定心神,又有些猶疑地看了看客廳,軒軒依然在看電視,可是我和他爸爸之間的這種氣氛,讓他也有些不安,小臉上面的笑容已經不見了,繃得緊緊的,即便在看電視,還是會時不時地往廚房看一眼。
看着軒軒的舉,我只覺得有些虧欠,他本來就是個小大人的模樣,哪怕只有十歲,他也會儘可能地保護着我,這是我一貫以來的驕傲。
可是他現在這樣的不安,我突然有種無能爲力的覺。
着葉愷威,我只問他,“你到底有沒有和袁紅見過面?”
這句話,像是從我齒間流出去的,我問得毫無底氣,期待卻又害怕聽到答案。
葉愷威的目一如既往地沉穩,他做事從來都是坦的,從來沒有什麼是他做過而不敢承認的,這個男人從骨子裡就着一子傲氣,那些遮遮掩掩的謊言,從來就不屑一顧。
“我是見過袁紅。”他淡淡地說出這句話,一如既往地沒有一覺得不安或理虧的樣子。
這樣的回答,像是從頭到腳給我淋了一盆冰水,如今這樣的天氣,外面一趟走完,全汗流浹背,但是現在,這樣一盆水,倒讓我忍不住地從心裡發出寒意,冷徹心扉。
原本自持的冷靜,自持的理智,在這一瞬間被全數打破,我甚是無法控制我的思考,無法控制我的。
眼淚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連着眼前整個視線早已是模糊一片,但是我依然死死地盯着葉愷威,這個朝夕相伴的男人,本該是我最悉的人,陪着我一起度過無數的風雨,到頭來,卻是這般的陌生。
“如意,並不是你認爲的那樣。”大概是我的眼淚落得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葉愷威上前,張開雙臂,想把我擁他的懷裡,聲音里着些無奈和焦急。
我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其實也不願意再聽那些無謂的解釋,事擺在我的面前,是我親眼所見,所以還需要解釋什麼,安什麼呢?
“所以我不問你,你也就不願意告訴我嗎?”我問他,躲避着他的懷抱,我甚至覺得他上依然還有着袁紅的氣息,那樣令人作嘔。
“如意,我可以解釋。”葉愷威無措地放下兩隻手,我早已是嘶聲力竭的樣子,讓他不敢靠近我,不願再刺激我。
我卻用手捂着耳朵,不肯聽他的任何話語。眼淚依然止不住地下落,我有些害怕面對他,現在的境,我實在不願意面對。
“媽咪,你怎麼了?”軒軒不知道什麼跑了進來,他一直在關注廚房的況我是看到的,或許是我現在的樣子嚇到他了,他努力得出手臂,想幫我掉眼淚。
“媽咪,是不是爸爸欺負你了?”說完又回過去看看站在一旁的葉愷威,這樣的場景,讓他也有些不着頭腦。
家裡剛才還是笑語盈盈的一片,轉眼間就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