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紅，最近家裡還好嗎？”
早茶後，我看着正在往桌子上擺晚飯的袁紅微笑着開口道。
“好的。”被我突如其來的問話驚了一下的袁紅反應了一下繼而尷尬地說道。
“夫人今天怎麼有閒心問起這個了。”
“我是在想，你家裡的父母讓你來城市裡打工，大概是因爲你懂事聽話，們知道你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我的話聽起來似乎有幾分刁蠻，但是懂的人卻明白其中的深意，果然，臉一紅，斷然起找了個理由便要去廚房！
“夫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去我去拿湯勺……”
“別，不用了。”我阻止了邁向廚房的腳步。
“不用這麼麻煩了，葉先生今天不回來吃飯了，就我和軒軒。”
“哦，知道了，夫人。”我看到袁紅的臉明顯多了一失。
“袁紅，你過來，趁現在有時間我想和你談點事。”我拍了拍自己旁的另一半沙發座位。
“夫人，這兒還沒弄好……”袁紅看了看餐桌又看了看我猶豫着說。
“沒事，等會兒再弄，先坐過來，來。”我沖大度地笑笑招了招手，“過來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二十四了吧。”
“嗯，是二十四了。”袁紅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今年還是你的本命年呢。”我笑笑然後又繼續說道，“二十四歲還是一個妙的年紀，你想一輩子都當一個小小的保姆嗎？”
“我，我……”我能看出來袁紅內心的掙扎與猶豫，大概是在組織語言吧。
“夫人，當初您聘請我的時候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從山里出來的人，家裡沒錢便只能讓我出來打工，如今能這樣安穩比我當初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倍。”
“你的話，我信，因爲我願意相信你，但是我的眼裡你告訴我，你其實並不甘心這樣過一輩子。”
我打斷了的話，說出了我今天的目的，“我想辭掉你。”
袁紅明顯愣了一下，反應了一兩秒，然後不可思議地看着我說，“辭退我？爲什麼啊，夫人，我是哪裡做的讓您不滿意了嗎，您告訴我，我改，我可以改的……”
袁紅有些語無倫次了，苦苦哀求，我知道如果我辭退，可能就會再也找不到像這種待遇的工作了，也沒有辦法再向家裡寄錢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辭退。
“你做的好的，壞的我都看在眼裡，你幹活利索，手腳乾淨，吃苦耐勞，這些我都記着呢，但是你不應該做出像前幾天那樣的事。”
我意味深長地看着，袁紅是個聰明的孩，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所以當他聽到我前面的話的時候眼睛裡又閃出了希的芒，可是當聽到後面的話時，眼睛裡就如同死寂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辭退別人有理由，但是也得問問的意見，畢竟在我家做了那麼長時間了，不能讓有憾地離開。
“沒了，”袁紅苦笑一聲，語氣里多是落寞，“我原本以爲你不知道呢。”
我笑笑，“家裡就這麼大點地方，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袁紅的臉青一片白一片，但更多的是愧疚，因爲這是在這兒這麼多年第一次犯這樣的錯誤，大概心裡更多的是後悔吧。
得不償失。
“袁紅，你現在的心我理解，念你是第一次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我也不想太過於深究，不過把你辭退這個結果也是你自己走這條路應該得到的結果。”
“我知道，夫人，你說的我都認，但是……”
我打斷了袁紅的話，“你不用求我，我不會改變這個決定的，你是個聰明孩子……”
“我是個聰明孩子，所以我不會再糾纏的，我明天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