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的取下墨鏡,對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和秦太太在家嗎?”
保姆一直在發抖,看着我就像是看見鬼似的。這時候,秦瑞和於月也聽見了門口的靜,在裡面喊了一聲。
“誰來了啊?”
當於月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的時候,我心底一邪火噌的一下就躥到了頭頂,恨不得衝進去直接將撕碎了。
從監獄出來這一路上我一直很平靜,我以爲自己的心很平靜,可是這個時候我還是有些沉不住氣。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越過保姆,走到了客廳,跟秦瑞和於月面對面了。
“你?怎麼是你?”於月驚呼道。
看着秦瑞和於月的臉上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我意外的冷靜了下來,自顧自的坐到了沙發上,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塵,等到欣賞夠他們臉上驚訝的表後,我才緩緩地開口。
“怎麼了?你們好像很吃驚似的,我只不過是來看看自己的父親而已,畢竟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之一了,我當然要來看看您這些年來過得好不好啊?”
秦瑞聽我說完之後,他也冷靜了下來。他扭頭對於月說了幾句話,只見於月皺了皺眉頭,瞪我一眼轉離開了。
“怎麼?怕我傷害?”我冷笑一聲,“你若是當初對我媽有對的半分,我估計我媽還能多活幾年。”
秦瑞聽我這麼再說,臉冷了下來,坐到了我對面,吩咐保姆去倒兩杯水來,才對我說道:“你還好意思提你媽?之所以死得這麼早,你該好好的反思一下,還不都是因爲你!”
“你!”我心底的肋被秦瑞一擊即中,現在想起我媽死的時候我卻待在了監獄裡頭,什麼都做不了。
原本我是可以申請出獄理我媽的葬禮的,可是我媽擔心我,臨死前把一切都拜託給了劉雲,還囑咐葬禮結束才告訴我。
沒能陪我媽到最後一刻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想起劉雲給我說起我媽直到彌留之際還一直着我的名字,我就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