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季永夜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皇上，韩大人也只是一时想不到，才想要逃避的，不如，还是给他次机会吧，”德妃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韩大人，你不如把早上的曲子吹出来给皇上听听呢？”
季永夜冷冷地看着韩之，“也好，你吹来听听。若是好，那也就不用再想了；若是朕不满意，你又不想继续的话，那你就去大牢里好好的安静想想。也许换个环境，你也就能想的起来了。”
“臣……”韩之犹豫着。
他早上吹得曲子，是关于男之间的爱的，若是被皇上听了，难保不会想到别的地方，那岂不是又给自己找麻烦了？
“吹吧，”季永夜瞥了他一眼，“若是抗旨不遵，朕可以诛灭你九族！”
徐娘的眼圈瞬间红了，强忍着泪水，生怕哭啼啼的再惹得皇上不高兴，只好小声地劝着说，“皇上都已这么说了，你就照做吧。”
韩之无奈，只能点点头，拿过了萧，吹了起来。
只是，他的心境再也不是早上时候那样了，吹的曲子隐隐着哀伤，听上去虽然很是动人的，但是在宫宴那种场合用起来，却还是不妥的。
“韩之啊，”季永夜突然抬手制止了他的吹奏，“朕呢，早就已命人做了别的曲子，等会儿你去跟着宫里的乐师好好的配合着就是了。这曲子，你教给教坊的其他人，日后朕和德妃的时候，倒是可以听听的。”
韩之的后背全是汗水，虽然他刚才已下定了决心，真的要舍弃自己，尽力保全着徐娘，可是真的要面临着死亡的时候，他又害怕的退了。
也许，他真的是个胆小鬼，到底什么事儿都做不。
就连自己的人当时去参选，他明明有机会可以带着德妃私奔，也许走了就走了，就不会有什么了。
哪里像是现在这般的痛苦。
听到皇上这么说，韩之重重地松了口气，“谢过皇上，不过，子留在后宫终究不合礼仪，皇上可否让臣送着回去？”
德妃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当然知道，大牢那种地方，若是进去了，肯定要尽折磨的，韩之这样的子，怎么能熬得住呢！
“韩大人，你就尽心给皇上办事吧，至于你夫人，怕是宫里的规矩还没学的练呢！”
“臣妇已学会了，”徐娘半天都不想呆在后宫了，赶说道，“教养嬷嬷对臣妇很是用心。”
“哦？”德妃不屑地看着，“那你便上来行礼看看？”
徐娘深深地呼吸着，虽然心里害怕着，面上却异常的平静，仔细地回想着教养嬷嬷的话，规规矩矩地做着。
可是，越是小心就越是出错，到底在行礼的时候，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本来德妃就怕不出错，自己没了借口把留下。
只要把徐娘留下，相信韩之就不会不听自己的话。
虽然这样看起来，在韩之心里的分量要比自己都重了，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利用着，才能勉强控制着韩之。
徐娘懊悔的不行，跪在地上，都快哭了出来。
莫曦儿冷笑着，走过去扶着徐娘起来，“哎呦，看着你这眼睛，怕是整夜都未睡吧？这眼底都青了。”
徐娘听着的声音，心里痛着，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哽咽着说道，“臣妇昨夜整夜未睡，都在练习着。若不是韩之过去找民妇，民妇现在只怕还在跪着磕头。”
“唉，这可怜的，本来这么好看的脸蛋，额头上却有这么大的一块伤痕，”莫曦儿故意用力地按了下的伤口，痛得徐娘只能了出来。
季永夜皱着眉头，“既然是教养嬷嬷教你的话，自然是想要你做的好些。不过，既然已了伤，那就暂时不用练磕头了。你也不用出宫了，就留在宫里，让医给你好好瞧瞧，省的坐下疤痕。曦儿，就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