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扣儿的脸白了白，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眼波流转，玉臂勾着他的脖颈，“那王爷还请小点声音，若是被侍卫们听到了，传扬出去，总归是不大好的。”
季永夜沉下了脸，快速坐了起来，又变了神。
莫扣儿往旁边坐了坐，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太过刻意，却也已到了角落里，季永夜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仓促的马蹄声响起，接着传来了凉的声音，“王爷。”
季永夜掀开了车帘，漠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凉：“前面况如何？”
“王爷，前面的况不是很好，赈灾的事就给凉，王爷和扣儿姑娘是千金贵体，倘若有什么不测，凉万死难辞其咎。”凉低着头，不敢看季永夜边的莫扣儿。
“扣儿姑娘？”季永夜轻声的重复着四个字，转而看向莫扣儿，眼里的审视明显：“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这么亲，都可以直呼名字了。”
“疫？”莫扣儿惊讶的开口，故意岔开了话头：“都说大灾之后一定有疫，没有想到是真的，那那些百姓是不是都……”
“几乎一大半的人都染上了，王爷，前面你是真的不能去了。”凉抬头看着季永夜，言辞恳切。
“王爷不能离开，虽说天灾恐怖，但是……这也是王爷收服人心树立威的好时机。”莫扣儿瞥了眼季永夜。
季永夜神冷然的看了眼莫扣儿：“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个机会。只不过，本王份尊贵，要是真的染上了瘟疫，那的确让人担心。凉，你代替我过去，坚守阵地，开仓放粮，向他们表达皇上对他们的顾念。”
“至于你……”季永夜没有给莫扣儿机会，直接开口道：“你曾是庆王妃，虽然现在份低贱，有你在，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凉的份了。”
凉的手指地抓着地上，控制着自己的绪，不让自己开口去为莫扣儿求。
毕竟，刚刚季永夜已在提醒他了，他只是他的一个影子，永远都不可能真的明正大的活着。
莫扣儿神复杂的看着季永夜，眼前的这个男人冰冷，毫无，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没有人会真的关心的死活
“你怕死？”季永夜注意到的低落，定定地看着莫扣儿。
“我不怕死，我只是在想我为什么是个人？”莫扣儿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了时候，里面没有了多余的绪：“如果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可以更好的为你分忧，做更多的事，到时候我丰侯封爵，坐荣华富贵，多好。”
季永夜冷笑，不再看莫扣儿：“你和凉立刻出发。”
莫扣儿点了点头，从路过季永夜边，到翻上马，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看的眼神中星点点，如梗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