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季永夜重重地拍着案几，“当年是皇后与朕并肩携手，才将这个江山稳固。现下朝中没有可用的大将，尔等不想着怎么挑选培养着人才，却在这个时候，还要挑皇后的不是！”
“臣一片丹心，为的就是江山社稷的稳固，就算是皇后真的是为了皇上，可这般真的让阿尔泰汗撤出，岂不是功高盖主？皇后毕竟是皇后，掌管着后宫，让皇上后顾无忧就是了。”
季永夜眯着眼睛，冷地说道，“轩辕宰相，你如此说，就不怕朕灭了你的九族？”
轩辕宰相反而板得笔直的，“老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算九死而未悔！”
他的目坚毅，没有丝毫的退，季永夜咬着牙，沉沉地叹了口气。
“皇上，”轩辕宰相的语气缓和了些，有些沉痛地说道，“老臣知道皇上其实最为重，当年皇后娘娘追随着皇上，历生死，可是，皇上登基之时，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本就该被以极刑的。老臣甚至觉得，上次皇后娘娘怕是也为了有天反叛……”
“住口！”季永夜恼怒地指着轩辕宰相，“你若是再敢说皇后半个不字，朕现在就灭了你全族！”
“就算是皇上如此，老臣也得直言进谏，”轩辕宰相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当年先皇若不是狠下心来，杀了皇上的生母，怕是也不会有这些年的昌盛。”
季永夜心底的伤疤被他如此狠心的揭开，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着，随手出了佩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老匹夫，你不但诋毁着皇后甚至连先皇都不放过！”
“老臣宁愿溅于此，也要与皇上直言，当年的时候，若不杀了皇上的生母，那江山肯定早就易主了。居龙椅之上，多的是不由己。其实，当年若不是先皇有意保着皇上，皇上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平安长大吗？”
他这话，倒是让季永夜有些犹豫着。
毕竟先皇的儿子虽然不多，但当时已有太子了，皇太后若是真的想杀了他，皇上也有那个心思的话，他真的本就不可能长大人。
也许，这一切不过都是先皇默默的对他的保护着吧。
无论怎么样，他的体里流淌着先皇的。
“其实，先皇对于皇太后和先太子颇为不满，若是先太子真的登基为帝的话，怕是皇太后的母族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轩辕宰相重重地叹了声，“更何况，先皇最为心爱的，还是皇上的生母。”
见着季永夜默不出声着，轩辕宰相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老臣倒是觉得，若是皇后遭遇着不测，皇上就可以趁机重新选择皇后，老臣倒是听说，秀中有个徐妃萱的还算不错；若是皇后可以平安归来，皇上也不如趁此机会废后，这样反而可以保住皇后的命。”
“朕曾说过，朕的皇后只有莫扣儿一人，若是不再是皇后，那朕的后位便永远空缺着。”季永夜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收起了手里的佩剑，“今儿个你说的话，朕只当从未听过，”
轩辕宰相迟疑着，半晌才轻叹了口气，“皇上如此，怕是这江山迟早易主。”
季永夜只当做没听到他的嘟囔，冷冷地吩咐着，“来人，传众位大臣上朝！朕要驾亲征！”
当所有的大臣都到了之后，季永夜将事都代好了，尽管所有的大臣们都在反对着，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驾亲征了。
他要亲自过去看看，他的扣儿到底怎样了。
想着可能要罪，他本就没办法在书房坐下去，也许这就是他和先皇的不同吧？
当所有的都准备好了，季永夜几乎是策马狂奔，三宝边跟着边散着信鸽，终于收到了消息。
季永夜彼时刚刚浅浅地眯了会儿，三宝犹豫着，想等着在上路的时候，把信鸽里的报再给他。
可实际上，他刚将报拿出来，季永夜听着回来了，便低声地问着，“报上写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