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愣了愣,这个老太监看上去年纪已很大了,走路都弓着腰,也许是常年当奴才,腰本就直不起来了。
西和歪着头想了想,猛地想起来这个老太监是谁了,吓得他赶跪下说道,“参见侍监监长何公公。”
他这么说,其他的狱卒都停下了动作,看着老太监。
都说侍监的监长,平日里本就不出来的,都是跟在他边伺候着的小喜公公管着的,可是现在竟然连他都给抬出来了。
何监长刚刚站在门口没多久,小喜公公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干爹,您怎么来了?”
何监长冷冷地看了看他,“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觉得你就可以翻了天了?”
“怎么会呢,干爹的话,小喜都记在心里呢。”小喜公公低眉顺眼道,“干爹是听到了什么吗?”
“听到了什么?当初我把侍监给你管理,你便是如此管理的?这都是在做什么,还有你是谁?”何监长指着西和,冷冷地问着。
西和的后背已起了冷汗了,何监长一出现,他就觉得况要不妙,便低声地说道,“奴才不过是过来看看几位兄弟……”
“哼,敢对上位不敬的人,你也敢称兄道弟的,”何监长冷哼着,“我知道,你是跟着通宝的。在这个后宫里是要跟着个人的,不然站不稳,可是,也得看看那人是谁,若是平白无故的被牵扯着丢了命,可就真的不值当了。”
“何监长教训的是,”西和点头哈腰地笑着,寻了个理由就退了出去。
狱卒还愣着,听到何监长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何监长,这是准备来真的了?”
何监长冷哼着,摆摆手,侍监的小太监们蜂拥而上,踢翻了狱卒手里的,把酒什么都扔了出去,上了手镣脚铐,小鞭子就了起来:“说,谁让你们对吉嫔娘娘不敬的!”
狱卒顿时哀连连,不是说已打点好了吗,怎么反而打的更加的狠了。
听着里面的哀嚎声,小喜公公小心翼翼地扶着何监长到了里面的房间,亲手奉了茶上来,“干爹怎么来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何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喜啊,你自从八岁跟着咱家,咱家就觉得你心思通着,不蠢。可今儿,你怎么做了这么笨的事儿呢?你可知道,刚刚是谁找了咱家的?”
“谁啊?”小喜猜了半天也猜不到。
何监长平日里虽然掌握着大权,但是表面上装作跟任何一个宫里的人都不太亲近,免得落人口实,更不想让皇上不放心。
“务府的顺意总管,”何监长长叹着,“要知道,宫里这么多次皇权换,他倒是职越来越高,他那边过来的风声,就是极为可靠的。”
“干爹,那有什么?”小喜公公低声地问着,“我可是四打听着了,现在通宝公公是皇上边最为得宠,据说,皇上的妃嫔中也有与他关系好的,此时正宠……”
听着他的话,何监长的笑容更冷,“你知道的这些消息,不过是面上的,你觉得,以莫扣儿那么明的人,会随随便便就让别人占了皇上的宠爱吗?”
“干爹的意思是说,其实是莫扣儿故意的让凝香得宠,其实,不过是别有目的?”小喜公公意味深长地想了想,可还是想不到什么。
这后宫从来都是防着别人爬到自己的上头,更放着有人会比自己得宠,如果说妃嫔主动着送皇上给人,那除非是对送过去的人有足够的能力掌控着的。
可凝香从一个宫爬上去又掉下来,未必真的会对谁忠心着的。
“莫扣儿的心思,就连咱家都未必能看得通,不过,像是那样的人,若是以为不得势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何监长低声地说道,一双明的眼睛,几乎可以看所有的人似的。
“可现在明显着通宝公公得势,他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委屈了这些人,干爹你都已教训他们了,不如就这样吧?”小喜公公还是对何监长的话,有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