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着说道，“皇上……可否明示，小臣不知道皇上要问什么。”
“不知道？”季永夜冷笑着盯着他，“整个南蛮都在造反，扰边境，你为拢岸县的县丞竟然还可以如此高枕安睡？”
县丞哆嗦了下，勉强地笑着说，“其实，南蛮那边是有一些市场上的冲突，倒不至于说是造反，扰边境。”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永夜已抓起惊堂木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头上，顿时就破了，流了出来。
县丞这才慌了，赶磕头说道，“小臣说的都是实话啊，陇南那边的人虽然有的时候胡搅蛮缠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说理。小臣也只是近日听说九十八脉的人推举了一个大族长，正准备着去大巡的京城觐见皇上，也让皇上能够认可他的份。”
“是吗？”季永夜眯着眼睛，看着小常公公说道，“你说与他听。”
小常公公刚刚把心收回来，听到季永夜的话，想了想才开口说了出来。
当县丞听说大祭司查尔法死了的时候，不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相信，“他可是九十八脉里最亲近大巡的人，若是他死了，只怕…………”
“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大族长，你可见过？”小常公公脑袋还算转的飞快，知道季永夜想要问什么，就抢先一步问了出来。
“这个小臣倒是真的没见过，”县丞了额头的汗，“只是听说九十八脉的都很服气这么一个人的。”
季永夜沉默着半晌，才看向了县丞说道，“你在这里做了多久的？”
“差不多十年有余了，”县丞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忐忑不安地揪着袖。
“十余年，可以与陇南这里平安相，”季永夜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如此说来，你定然有办法去他们的寨子里了？”
县丞没有做声，只是等着季永夜的命令，“你现下就过去陇南那边，大祭司死了，朕要你查出来那个大族长是谁，是真正的大族长。”
“臣……臣领旨，”县丞只得着头皮领了圣旨，回去了院子里收拾准备去了。
莫扣儿见着众人都散了，这才走到了季永夜的面前，对着他跪下说道，“奴家想去陇南。”
季永夜深深地看着，半晌才冷声地说道，“扣儿，你宁愿死，也不愿意与朕呆在一起？”
臣妾当然不是，”莫扣儿低声地说道，“臣妾怎么舍得皇上呢？只是现下的况，颇为复杂，那个县丞也未必可靠，还不如让臣妾也跟着了。”
的话不无道理，县丞说大族长是打算到京城，请求季永夜的封赏的；可是大祭司又是一心靠拢着大巡的人，竟然当着季永夜的面儿被人杀，这些种种，分明是有人在说谎，甚至是在暗暗布局。
季永夜猜测着怕是南蛮是故意扰着大巡边境，甚至想要故意引着他过来这边，亲自查探的。
想到这里，季永夜的脸不变了变，那岂不是京城那边会有异动了！
莫扣儿猜着他应该已想的更加的长远了，当下便动着心思说道，“皇上就在此地等扣儿三日，三日扣儿不出来，皇上便即刻回去京城，讨伐南蛮杀害了皇后，也算是顺理章；若是扣儿得以全而出的话，那皇上可不可以答应扣儿一个条件？”
现下似乎也只有莫扣儿说的这样才是最好的。
季永夜冷着脸看着说道，“你只能平安回来，若是你死了，贤妃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凉、如意都将为你殉葬！若是平安回来了，朕便立贤妃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
这条件对于莫扣儿来说，当真是相当的。
莫扣儿粲然一笑，对着季永夜行了一个大礼，“臣妾一定会平安回来，稳稳的坐着后宫的主位。”
季永夜扶着起来，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吻，毅然推开了，“去吧。”
莫扣儿点点头，转去了院子里，就见着县丞也刚刚收好了包袱，苦着脸正准备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