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永夜的手不迟滞了一下，知道已昏迷一直都没醒过来，本来还担心的不行，一下了朝就急急地赶了过来，可是却没想到，他所担心的人，心里还在惦记着一个阉人！
他抓着莫扣儿的手不用力，如意见状，赶跪下解释着说道，“皇上，皇后昨儿个让凉试了药之后，扔到了恩寺去了，也许，皇后娘娘是想知道药效如何的。”
季永夜冷冷地盯着，半晌才冷笑着说道，“你竟然还能回到扣儿的边，也真是有本事。”
如意低下头，轻声解释：“是皇后娘娘念着旧，奴婢也舍不得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不想皇上见着凉，怕惹您生气，便将他送走了的。”
“是吗？”季永夜反问道，“是怕朕杀了心爱之人吧。”
季永夜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莫扣儿的脸颊，不过是几天时间，竟然见着消瘦了。
“在皇后娘娘的心里，凉不过是皇上的替而已，皇上对娘娘的意都埋在心底，娘娘是知道的。”如意见季永夜对莫扣儿还有几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般维护着皇后，当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季永夜抬眼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冷笑着说，“常总管，出去宣旨，封如意为宁妃，居永寿宫。”
如意一听，大吃一惊，怎么好端端的，就了妃子。
已毁容了，更何况，从未想过为一个妃子。
当下便重重地磕头着，“奴婢福薄，面相生的又神憎鬼恶的，皇上还是三思！”
“朕边什么样的人都有，可是，你却是独一份，”季永夜虽然这么说着，角邪邪的笑意，却让如意不寒而栗。
如意低下头继续请求着，“皇上，奴婢求您撤回圣旨，奴婢不配，奴婢这辈子只想守在皇后的边！”
“若是你不愿意，那便是抗旨不遵，”季永夜抬高了声调。
如意磕头的动作迟滞了一下，便更加用力地磕着头，不一会儿，便将额头磕破了，鲜淋漓，面容狰狞。
季永夜不有些嫌弃着，可还是没有收回旨意。
小常公公安静地站在一边，这等事儿，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着的。
就因为皇后呼唤了一下别的男人的名字，季永夜的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总要找个事儿发泄出来，尤其是能让皇后痛苦的。
所以，他也不必这么急着去宣旨，也许一会儿，皇上就改变了主意了。
“请皇上撤回旨意，”如意一遍遍地磕头着，头都有些晕了，里喃喃的，是怎样都不会领旨的。
季永夜本来也只是想对付着莫扣儿的，可现在，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可是他为一个皇上，自然不能轻易就这么的改变旨意的。
正想着，就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弱无骨的手给挽住了，“皇上，你为何要为难着如意？”
莫扣儿虚弱的声音在耳边传了过来，季永夜一转头，就见着莫扣儿带着盈盈的泪，脸苍白的吓人，就连上都没有半点。
虽然心疼着，面上却冷冷地说道，“朕觉得如意真的人如其名一般，如朕心意，便抬举，立为妃，竟然抗旨不遵，皇后，你觉得该如何置？”
莫扣儿抬眼看着如意都已有些摇摇晃晃的，不心疼着，面上故意呵斥着，“如意，皇上能对你青睐有加，那是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既然皇上金口已开，你领旨了就是了。”
“皇后，奴婢只想伺候着您，”如意话落，便歪倒在一边，晕了过去。
莫扣儿见状，故意叹了一声，“皇上，如意这样的子，怕是伺候着皇上，也会惹着皇上不高兴。不如，这旨意您就先留着，等臣妾劝劝的。”
季永夜转头深深地看着，还真的是足够的大度啊。
自己边的奴婢了自己的姐妹，竟然还主动说要帮忙说服着。
越是这样，就越发让他兴味索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