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监凉大国师的婚礼,天谕皇城都是红绸大红喜字,十分喜庆。
只因这凉大国师同时也是大皇子,更是庆王爷季永夜。
庆王府的新房里,莫扣儿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红红的喜帕下是张漠然的脸,柳叶眉下丹眼低垂着,薄微微抿着,涂着蔻丹的修长手指轻轻攥着本书。
书里面,画着让人脸红耳赤的图。
就算是的陪嫁丫头红伞不给这本《春宫图》,也再清楚不过。
明面上是宰相家端庄得体,贤惠大方的嫡莫扣儿,可实际上呢,不过是那个无爹的一颗棋子而已,要脸不要脸的,都学了遍。
门很快就被推开了,凉国师走了进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清泉般,不掺杂一点尘埃。就算是全大红的喜服,穿在他的上,也没有丝毫的俗气。
他无悲无喜的样子,就好像走进的并不是喜房,而是他在承天监的房间相同。
凉淡淡地看了喜娘一眼,从的手里接过了喜秤,挑掉了红盖头,却连看也没看面前的莫扣儿一眼。
红伞见状转就走到桌边,拿起了上面的琉璃杯,端到凉跟前,“庆王爷,请喝合卺酒。”
看着凉并没有接酒杯,喜娘着头皮把酒杯拿过来塞在他的手里,“对啊,今天是庆王爷和王妃大喜的日子,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
莫扣儿微笑,纤细的手指拿过酒杯,手臂缠过凉,仰头就喝了进去,喝完之后,就直直地看着他。
凉连眉头都没有皱下,喝下酒之后坐在了椅子上。
喜娘赶说了两句吉祥话就出去了,红伞临关上门的时候,没忘了给莫扣儿使了个眼。
莫扣儿知道这是红伞在暗示,凉的酒里下了春药。
凉沉声闭目,微微动着,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手指却轻轻地动着像是在转琉璃珠似的。
如果不是为了妹妹,倒是宁愿凉以后就这么沉默下去,做个挂名的庆王妃,各不相干也好。
深吸了一口气,莫扣儿看着他的耳朵都红了,额头上都是细的汗珠,就料定肯定是药劲上来了。
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坐在他的上,趁机抓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王爷,奴家肚子疼,你给奴家好吗?”
凉的手温暖而带着湿润,隔着喜服传到的上,弄得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莫扣儿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红伞之前说过的杯子里不会放春药,可是体里竟然翻涌着莫名的烦躁和,他的手反而了一季清凉。
“施主,”凉的手贴了一下就立刻了回去,超级谨慎。
“都说你宅心仁厚,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我…生生疼死?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奴家的娘亲给奴家肚子。”莫扣儿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娇弱,听得让人的心都跟着而不一颤。
只是那双眸子微微带红,眼角出些许风,眉头蹙着,像是真的疼了似的。
凉的手有些颤抖,始终未曾睁开眼睛,只是里念着的咒语越来越快了。
“给奴家啊,”莫扣儿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解开了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