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压下鼻头的酸涩,压下眼底的泪意,出轻容的笑容,不让父母看出丝毫异样。
起码……起码在事还可以掩盖的时候让努力保守这个,让妈妈可以多开心几天,所有的苦楚和酸痛让一个人来承担。
顾心柠恍惚的想着,觉到顾州城在看自己,几乎立刻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不能在爸爸面前走神,更不能出丝毫表。
顾州城跟董婉云不同,在商场历练的那点喜怒不形于还很稚,在顾州城面前本藏不住。
为了躲避顾州城的视线,顾心柠下意识的垂下头。
为了防止眼泪掉下来,只能用力的眨着睫。
“心柠,怎么站那么远?”
董婉云跟老板拌了会儿,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别的儿,疑的问。
顾心柠调皮的笑了笑:“我才不要过去呢,您跟爸爸秀恩爱,喂我吃狗粮,我不依!”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董婉云的脸有些红,嗔怒的瞪了眼胆大包天到开父母玩笑的儿。
“嘿嘿。”
顾心柠讨好的笑笑,连忙走过去坐下。
坐在顾州城的另一边,握着他的手,弯下腰把脸贴过去,眷的蹭了蹭。
“你啊,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要永远做孩子,长不大,永远被爸妈疼爱。”
“越说越傻了。”
董婉云被逗的哈哈大笑,病房里的气氛轻松温馨,顾心柠的心却是沉重而酸涩的。
到了晚上,董婉云照例被顾心柠劝回去。顾州城这边让家里一个信任的佣人过来,还雇了一个男护工,保证不会有问题。
晚上顾心柠还是回到自己原来的病房,现在里面只有一个人。
已很晚了,病房里的大灯关掉,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夜灯还亮着。顾心柠坐在床上,地拥抱着自己,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白天在顾州城跟董婉云面前不敢表现出来的脆弱,在深夜独自一人的时候肆无忌惮。
傅池渊在病房门外停下脚步,他听到里面压抑又痛苦的呜咽。
觉到自己的心脏被这哭声给攥,疼的厉害。
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等哭声渐渐停下来后才推开门进去。静静地走到床边,弯腰把哭泣的人抱在怀里,温的亲吻着的额头。
“别难过,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