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气你了,明明就是你在胡搅蛮缠。”两人说说笑笑,方舒瑶的绪好了一些,收拾好东西,两人一块去了前厅,“真的不需要找来来保护你?”
“不用,有暗卫在,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皇宫不比家里,你千万要小心再小心。”方舒瑶一脸担心,季承煜刚走,就开始担心起来,坐在书房,一个时辰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慢慢暗了下来,方舒瑶来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热意袭来,方舒瑶突然发现,立夏已很久了。
以往,季承煜每天都陪在他边,已很久都没有回想前世了,也很久没有觉得孤独了。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季承煜离开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担心,害怕,惶惶不安。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觉吗?前世,被困后院,终老一生,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觉。酸酸甜甜,偶尔还十分难过,患得患失。不过,虽然这个滋味有时候十分不好,但是还是很喜欢这种觉。因为有人担心,有人在乎的觉真的很好。很好。
书房,皇上坐在案前一边看奏折,一边说道,“江南水患,瘟疫横行,朕接连三次拨款,派人前往,甚至将宫里的医都派去了一半,但是况非但没有好转,死亡人数却与日俱增,朕是忧心忡忡,季承煜,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季承煜没想到皇上一开口竟然说的是这个,思量之后说道,“如今正是雨季,天气闷热,细菌滋生严重,皇上不妨让太医从源头上找原因,一旦抑制住了疫,想要控制死亡人数也就简单了。另外,皇上刚才所说的死亡人数,是指病死的,还是其他原因死亡的?”
皇上抬头扫了季承煜一眼,随后哈哈大笑两声,放下奏折,拿着折扇站起,“之前老三说你聪慧,朕也不过觉得你只是有些小把戏而已,如今看来,朕还小看你了。”
“皇上谬赞,此等雕虫小技相信皇上早就看出来了。草民献丑了。”
“不错,朕确实看出来了。那你同朕说说,你都是怎么看出来的。”皇上一脸好奇,走到旁边,示意他坐下。
季承煜看了皇上一眼,犹豫之后说道,“皇上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欺君可是杀头的罪名,你好大的胆子。”
季承煜起请罪,“皇上息怒,草民知罪。”跪在地上,继续说道,“皇上,虽说忠言逆耳,但是皇上若想解决江南的水患,草民以为,还是应该派三位以上员,互相牵制,一同前往才行。”
“此话何解?”皇上饶有兴致的敲打着桌沿。
季承煜见皇上没有恼怒,继续说道,“皇上圣明,朝中关系如何,皇上自有评判。员是否清廉,不动赈灾款,皇上心里也应该清楚。如此,皇上更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季承煜,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议论朝廷命,你是不想活了吗?”
草,过河拆桥。季承煜连忙低头求饶。心里暗暗自责,刚才怎么就一时没忍住,中了皇上的圈套。如今回过神,现在反悔,改口还来的及吗?
季承煜后知后觉回过神,说的话皇上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为一国之君,不能这么做而已。如今,让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牵扯出来,他就了那个替罪羊,若是日后那些员糟了责罚,他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太好过。
好深沉的谋。皇上不亏是皇上,老巨猾。照如今的形势看,显然他已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皇上息怒,草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戏已开场,索演到低好了,希最后皇上看在他勇于牺牲的份上网开一面,给他留个全尸。
“罢了,朕今日也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至于别的明日再说吧。”摆摆手,招来太监,太监领着季承煜去了旁边的偏殿。太监将他安顿好之后便离开了,季承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快速思量着今日的一切,越想脸越难看。
起初,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玉贵妃母子算计好的,这会看来,皇上在这里面也并非完全清白。